小彩對我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這對我無疑是一種障礙,我立馬加大火力,直言問道。
“你就不好奇,我到底是什麼人嗎?”
小彩無斜眼看了我一眼:“好奇害死貓。”
我能理解他的警惕,白天剛被打的奄奄一息,現在突然出現個陌生人,換做是我,我也警惕。
我兀自笑了笑,悄悄地從兜裡摸出老道士的籙牌,暗自握在手上。
相比於某協會發出的道士證,籙牌更有說服力。
畢竟,在玄門中,沒人認什麼證件,這牌子是唯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我嘴上和小彩兜著圈子,手心偷偷藏在桌子下面,趁著他不注意,順勢往前一丟,正好落在他的腳邊。
“哎?”
我故作不解地看看他腳邊:“是不是你東西掉了?”
小彩低頭一看,立馬單手摸向胸口,很明顯,這是發自本能的舉動。
片刻後,小彩把手放下,用力搖搖頭:“不是我的。”
“那麻煩你撿起來。”
小彩眼中滿是警惕,但還是把牌子撿起來,放在我面前。
“真不是你的?”
“不是。”
我呵呵一笑:“當然不是你的,這是我的。”
小彩眉頭一緊,隨即往後縮了縮身子,看看牌子,又看看我。
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沒錯,我是道士。”
“和你一樣的道士。”
本來我不想這麼過早暴露身份,可小彩實在太謹慎了,不拿出點真東西,還真唬不住他!
小彩凝神看著牌子,反問道:“你真是道士?”
我把桌子上剩下的半瓶水拿了起來,用手蘸了一些,單指在桌面上畫出一道辟邪符。
這一道符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隨著最後一筆畫完,我輕輕拍了拍桌子。
想看道士究竟有多深的功夫,看看畫符的流暢度就知道了,這玩意可是實打實用功夫磨出來的!
見小彩滿臉吃驚,我一伸手把桌子上的符咒抹掉,低聲道:“我說了,咱倆是一個陣營的。”
“我理解你的小心翼翼,但我希望你對我放下戒備。”
“你我素未平生,但來到這的目的是相同的,不如聯手,同仇敵愾!”
聽到這,小彩用力點點頭,滿臉都是激動:“沒想到,在這還能遇見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