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北冥看著我:“看來,我果然沒冤枉你。”
“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聽的一清二楚。”
說罷,北冥原地踱著步,自顧自地分析道:“你和某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但這小子不知道,以至於你倆發生衝突。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他知道了你們的關係,那就不會對你下手了。而剛才,你又抬出他全真教的身份,妄圖救他一命,這更印證了這件事!”
北冥身子一頓,兩手化為劍指,直指我額尖:“所以,你們是一丘之貉!”
被北冥這麼分析一通,我瞬間愣住了。
“你別他媽胡說八道,誰跟他一丘之貉?”
“小夥子,抵賴是沒用的。”北冥乾笑幾聲,把手指向身後:“你知道我今天帶的人都是誰嗎?”
“這不僅僅是我桓龍觀的人,中原大大小小道觀,都派出了人手!你剛才說的話,不止我一個人聽見了!”
我微微一側頭,看向北冥身後黑壓壓的人,心裡有了一絲慌張。
我什麼都不怪,只怪自己時運不濟!
如果他們早來進幾分鐘,看見我們與賀北以命相搏,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轉念間,我又釋然了,想搞死你的人,他有一萬個理由。
這世上,從不缺莫須有。
見我不說話,北冥又往前挪了挪腳步,附在我耳邊,得意道:“你讓我省了不少力氣。”
“抓了!”
北冥神色一凜,猛然收起笑意,對著身後一揮手,黑壓壓地弟子瞬間壓了上來。
此刻,虞瀾已經把弩舉了起來,面色陰沉地靠在我左側。
“打嗎?”
渠靈站在我右手邊,十分淡定地問了一我一句。
我在這一刻忽然明白,我是他們的主心骨。
這事現在陷入一個兩難的局面,現在只要反擊,這就叫負隅頑抗。但是,如果束手就擒,我們就永遠都說不清了。
幾秒鐘之內,我迅速做出判斷,低聲厲喝道:“打!”
話音未落,虞瀾第一支箭帶著破風聲已經射了出去,渠靈施展鬼魅身影,從人群的縫隙中飄了出去,直接殺入敵軍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