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闆已經準備完畢,剩下的就看我了!
我把從齊老闆身上脫下來的病號服,裁成好幾份,每一份中間都塞上齊老闆的生辰八字,最後用紅線一綁。
我語速略帶急促,低聲吩咐道:““出去買點熟食,一共要三樣,羊肉、牛肉和豬肉,豬肉一定是完整的。”
說著,我將裁好的病號服交到虞瀾手中:“每間隔一段時間,你就把這東西往外扔,但是你要留一個帶回來。”
虞瀾接過布條,問道:“隨便扔嗎?”
“對,間隔的距離越遠越好,不要往同一個方向仍。”
虞瀾拿著東西,重重點點頭,轉身便出了門。
虞瀾走後,而後,我把屋裡的茶几拽到視窗處,月光灑進來,正好落在茶几上。
我斜靠在床頭上,有些焦急地看著門外。
很快,虞瀾帶著大包熟食走了回來,我把豬頭放在正中間,牛羊肉放在兩旁,又順手將燈關掉。
而後,我從拿出幾根高香,插在豬鼻子上,將其點燃。
單看一眼,甚覺滑稽,可我懷裡就像揣了個兔子一樣,砰砰地亂跳。
牛、羊、豬這三牲,自古以來被稱為太牢,乃是古代祭天必備的三樣大貢。
按照禮法,不應是單純的肉,而是這三牲的頭,並且中間放著的一定是牛頭。
我有意將這順序打亂,豬頭放在中間,這就變成了陰太牢。
陽太牢供的是神,陰太牢祭的是鬼。
月光照在冉冉上升的香火上,散出朦朧的銀灰色,我看著香火燃的差不多了,便將剩下的布條拿了過來。
事情發展到現在,還算是順利。
起碼,學敏還沒察覺到什麼。
學敏在那一頭操縱邪祟,我在這面把齊老闆藏起來,本質上來講,這是一場不動兵刃的鬥法。
現在必的不光是技高一籌,還在賭誰的運氣更好。
時間一點點流逝,除了裊裊上升的煙氣,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
我和虞瀾連呼吸都放慢了許多,牆上掛鐘發出咔咔的指標聲,成了這個空間唯一的聲音。
我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桌上,那桌上,放著的是病號服裁成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