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了一下:“我兜裡還有十萬塊錢,我想買點通訊裝置,再買點望遠鏡之類的東西。”
“我要把道觀的風險降到最低。”
虞瀾神秘地一笑:“買通訊裝置也用不了十萬塊啊,你別管了,交給我吧。”
說著,虞瀾把油門踩的深了一些。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留在一座破舊的廠房前,一道巨大的鐵門把我和虞瀾擋在門外。
透過車窗,我好奇地看向四周,這廠房有四層高,青灰色的水泥牆上佈滿了各種顏色的塗鴉,裂開的牆縫裡長著叫不出名的野草,風吹過時發出沙沙的聲音,完全看不到活人的氣息。
“這是?”
我疑惑地看著虞瀾。
虞瀾笑了笑,將車熄滅,利落地走下車:“走吧。”
一下車,我腳下一軟,險些滑到,我定睛一瞧,這裡到處都是泥濘的爛路,側目一看,三分之一地車輪已經陷了進去。
我越來越好奇,虞瀾到底是帶我來了什麼地方?
虞瀾毫不在意地甩了甩腳上的泥,走到鐵門前,用力地砸了起來。
咚咚咚的砸門聲,在曠野中迴盪著。
半晌兒,鐵門被緩緩地拉開,一個光頭的紋身大漢,站在門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
我剛見到這人,頓時愣了,我見過紋身,但是沒見過在頭皮上紋身的。
眼前這漢子,身穿緊身背心,剛到初春,就已經穿上了大短褲,半個腦殼上紋著碩大的骷髏,結實的二頭肌上和小腿上也紋著各式各樣的紋身,發達的胸肌前掛著拇指粗的金屬鏈子,不斷髮出咣咣地撞擊聲。
我不由地往前挪了幾步,擋在虞瀾前面。
忽然,這漢子笑了起來“哎呦,虞大小姐。”
虞瀾輕笑一聲,拽著我的手,大步走向屋裡。
我走進去一看,這屋裡真是別有洞天,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擺放著一張鐵皮長桌,牆邊上橫縱擺放著好幾輛摩托,和虞瀾之前騎的機車一模一樣,生出紅鏽的鐵管在棚上橫縱交錯,幾個碩大的輪胎被吊在鐵管上,牆皮和紋身大漢一樣,畫滿了各種骷髏,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這是我未婚夫。”虞瀾挽著我的胳膊,親暱地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