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我用力地甩甩身子,把玄虎地手甩掉。
“我現在以掌門的名義命令你,馬上回去。”師傅忽然板起了臉。
“你不能拿掌門的身份壓我。”
“那我就以你師傅的名義。”師傅瞪了我一眼:“尊師重道學狗肚子裡去了?”
好傢伙,師傅還真會捏我命門。
無奈之下,我只能藏起心中的好奇,不情願地站起身子,拖沓著腳步走了出去。
出了門,我吸了口涼風,勸慰著自己,算了,師傅既然不願意說,我又不能去撬他的嘴,先回去吧。
雖然我人回到房間,但心還在外面飄著,安靜的後山和反常的師傅,讓我感覺到一絲詭譎。
我躺在穿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袋裡想了很多,但始終找不到頭緒。
仔細想想,所有事情都很詭異,如果黃皮子有所圖,那幹嘛不連續發動攻擊?總不能是一時手癢,來清風觀練手吧?
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摸不清敵人的動機。
我一天找不到黃家的勢力,我一天就不踏實,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它們!
可我在這些事上完全找不到思路,我不由自主地把思路放在玄慧身上,我需要他的幫助,我更想知道,聚安觀是也出現同樣的情況?
有一種可能性,不能排除——黃家如果發起瘋,很有可能把邪火轉到聚安觀的頭上。
如果是這樣,可否互相協防,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勢,共同抵禦黃家。
我反覆想了很久,假如聚安觀一切太平,玄慧斷然不會摻和進來,到了那時,我又該怎麼辦?
這一夜,看似睡著了,其實腦子裡從來沒消停,一會黃皮子攻山,一會後山被撕開口子。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的,我看看時間,早就過了吃早飯的時間。
我坐在床沿上嚥了咽口水,嗓子有些嘶啞。
果然,東北的初春,能活活把人乾死。
洗漱一番後,換上乾淨的道袍,我和師傅打了個招呼,便信步走到聚安觀。
闊別已久,聚安觀的山門又往外擴大了不少,而從前的兩扇山門,也變成了四扇,把整條路攔的死死的,而山門上筆走龍蛇地雕刻著聚安觀的名字,更是給這山門增強了幾分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