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疾馳,虞瀾忽然問道:“回小賣鋪,還是去道觀?”
我想了想今晚的計劃,回應道:“去道觀。”
“好。”
我和虞瀾匆匆趕到道觀,順著側門把車開了進去。
一進到道觀,我先面見師傅,把今天晚上的事兒和師傅說了一下,又把車裡的火雷等裝備和師傅講了一下。
師傅聽完有些擔憂,但礙於眼前的形式,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隨後,我把渠智喊了過來,要他挑選幾個靠得住的弟子,隨我到後山。
而我趁著這個時間發了個公告,告誡所有弟子,不經師傅允許,萬萬不要去後山。
不過,做戲要做全套,如果只是拿這麼一張公告出來,反而會引起更多人的好奇心。
看渠智還沒回來,我一轉身鑽到倉庫裡,把之前道觀裝修時防護網拿了出來,將其橫向拉開,又將標有“施工重地”的牌子立在上面,把道觀和通往後山的路徹底封死。
如此以來,既能免於人員的誤傷,又能最大程度減少惶恐。
等我把這些活幹完,渠智也帶著十幾個弟子大步趕來,虞瀾先行把車開進後山,我們在後面疾步跟著。
後山還是老樣子,周遭遍佈著各種枯枝野草,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塑膠袋掛在樹枝上搖搖欲墜,偶有發芽的春草在石縫中搖擺,用力地一吸,一股泥土特有的芬芳便鑽進鼻腔。
只是,腳下的爛路著實讓人頭疼,每走一步,都要很艱難地把腳拔出來,還沒走多一會,我們的褲腳就已被黑褐色的泥巴糊的死死的。
走了幾十分鐘後,我率先爬上一個位置比較高的陡坡,舉目四望,後山的大部分位置都能盡收眼底。低頭看去,這位置的坡度也足夠陡峭。
我心頭一喜,這明顯是個易守難攻的位置,把這地方作為第一個隘口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轉身,我指揮著身後的弟子,把滾珠雷沿著我腳下的位置,每間隔三十米埋下一個,橫向拉出一條看不見的防線,如果黃皮子在這個位置攻山,無異於自掘墳墓!
按照虎哥給的方法,每個滾珠雷以銅線相連,這樣可以保證所有滾珠雷同時起爆,我看著手中的遙控器,深覺責任重大,這個遙控器,只能給師傅。
當然,這只是第一層防線,火雷被我放在圍牆下面,若是滾珠雷頂不住黃皮子的進攻,還有火雷能支撐一下。
而後,我又將紅外線熱感儀,依次擺到地勢比較高的位置,而顯示顯示儀則被安放在各自對應的哨樓裡,按照虎哥所言,這種感應儀國外軍用物資,相比民用的熱感儀,靈敏了不知多少倍。
夜晚的時候視線不好,即便是有望遠鏡也未必能準確發現黃皮子,可有了熱感儀就不一樣了,但凡它們有一點風吹草動,道觀裡馬上會有察覺。
現在只需要把對講機發下去,各個哨位每間隔十分鐘彙報一次情況。這樣,就把所有哨位聯絡在一起,互為依託,一旦有異常,不至於讓整個道觀都淪陷。
對外,現在有兩道防線;對內,我有三批人馬,如此看來,黃皮子想從後山打上來,基本無法實現。
想到這,我不禁有些得意。
之前,我一直覺得黃皮子不會選擇從右側的斷崖發起進攻,可如今,當我把後山包裹的密不透風,對於斷崖處,我忽然有些不踏實。
我拜託師傅去找幾個鐵匠,在右側的斷崖拉上鐵絲電網,有了熱感儀和電網的加持,我才能稍微安心些。
至於左側,我覺得,有必要去拜訪玄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