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辰與筱禾二人,在洛巖去過的通道里,緩步向前,生怕漏了什麼。
“嘩啦——”
筱禾踢到一物,聿辰忙把她拽至身後。
“什麼東西?”
“火摺子?”
“是洛巖的!他一定在附近!”聿辰一邊說,一邊摸索,筱禾亦然。
“等等,這塊石頭,似乎凹進去了!”
聿辰說話間按了下去,二人也在一瞬間沉入大地,彷彿被一股力量拽走一般……
……
“人也治了,蠱也清了,二位……沒事就離開吧……”
要說這白蟾花搭配金線蘭,果真奇效,見洛巖能起身了,菘藍漠不關心道。
南夕與洛巖四目相對,轉過頭嘟囔:“菘藍祖師,當真……不救那些百姓了?”
洛巖抬手,按住她的手臂,示意不要再問。
“嗬,”菘藍冷笑一聲,“救?我是如何清蠱,又如何治療,這位天族太子看得清清楚楚,你猜……他會不會救?”
南夕醍醐灌頂,怪不得洛巖成竹在胸。
“不過我提醒一句,有些事沒必要做,畢竟……你現在是凡人之軀。”菘藍眼都沒抬。
南夕蹙眉,不解地望向洛巖。
“仙人是說,蘇璽……不會傷人?”洛巖道。
南夕的眉頭怕是要皺得更緊了:“你們……在說什麼?蠱毒不就是他下的嗎?”
菘藍鋪好她的藥材,緩緩走來:“蠱毒是他做的不假,至於下沒下,還未可知呢!”
“怎麼沒下,我們去那個山洞,那可是整整一城的狂人!”南夕瞪圓了眼睛。
菘藍不動聲色,只淡然一笑,轉身搖頭,去整理其他藥材。
洛巖沉思,上前:“若沒有下蠱,那這一切皆是幻境,實不相瞞,我們一行人中,不乏功力深厚的,若讓他們都沒有察覺,那這造幻境的人,功力更加深厚。”
菘藍指尖停頓,又接著整理。
洛巖接著說:“如此,那這個人至少有千年功力,你說他不會傷人,那他……也是仙人……”
菘藍終於收回心不在焉的手,面向洛巖:“所以呢?”
洛巖的白衣隨風飄逸,手一前一後端著,溫潤如玉,話語更是不卑不亢:
“所以……菘藍祖師定與他走過一段不願提及的往事,以至於他找了您這麼久都找不到,逼著他竟會……指望我們這些小輩……”
南夕雖說聽得一愣一愣,也瞭解出大概。
“果真是太子殿下,”菘藍轉身,慢條斯理,“即便你猜對了,我也不會見他!”
洛巖欲言又止,南夕接過話:“都這麼多年了,有什麼問題不可當面說清楚呢?也許……你們是彼此誤會了呢?”
“小丫頭,等你有了經歷,就會知道,很多事情……當不當面都說不清楚……”
南夕嘟嘴,嘀嘀咕咕:“想不到菘藍祖師……也會如此小氣。”
洛巖沉思默慮,片晌道:“仙人,也許事過了幾百年,他已經不是你瞭解的樣子了……”
這話,顯然讓菘藍有所觸動,雖泰然自若地轉身,那雙不平靜的眼卻讓人看得清楚。
“什麼意思?”
洛巖一步步上前:“你說……他不會傷人,但在我身上,是實打實的放了蠱毒,萬幸我們找到了你,如果不幸呢……”
“你是天族太子,我看得出來,他亦看得出來……一世歷劫而已,又怎會真得傷你根本!”菘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