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保持克制的說:“圓圓老師呀,圓圓老師久仰大名。
”嚇!哈哈哈。。。。。您客氣,您客氣。”圓圓的手不安分地揮來揮去,空氣裡有黃金?我不理解的想。
“王子墨先生,我是玩音樂的我叫土肥圓。從小嚮往自由的燈塔,更加仰慕您這樣引領國家方向的大資本家。”土肥圓趕緊搶著說。說完就好像放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樣。他說話的神情裡一臉崇拜。如果是這神情能作假,那我真想給他一座奧斯卡小銀人兒。莉莉絲一定搞得到。土肥圓開口的瞬間和圓圓坐在一起的四位藝術家目光撩了他一眼。
未等我想好如何回話時,一陣咳嗽,讓一位藝術家。摘下了口罩。“不好意思,我無法呼吸了。”他一邊咳嗽一邊極力的說話,那樣子就是一名虔誠的信徒在瞻仰上帝時犯了個微不足道的錯誤。足以讓人原諒。甚至於憐憫感動。“沒事,慢慢說。”我暖心的說道。他張開嘴。又是一陣咳嗽。
他旁邊的年輕藝術家說道:“他叫山河是一名行為藝術家,他用自己的行為告訴全世界。他只愛美麗國,不愛自己的祖國。不,應該說。這美麗國就是他的祖國,在精神上,行為上,他只愛這個國,他甚至,甚至於願為美麗國付出一切,以至於至死不渝。”年輕人在說這段話時,鼻子一直一抽一抽的。真真的感觸到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山河一邊吐血,一邊猛烈地點頭。全身都充滿了光芒。我忍不住了:“都別說了。快去叫救護車。”山河驚恐的看著我一邊噴血一邊含糊不清的說:“不,太貴了。”
我並未搭理他,只是讓僕人去叫救護車,正在我們看著山河噴血的時候。
“呀!只有十個銀幣還晚發了三分二十一秒。等我回國一定寫文章罵他。這是體制的錯,民族的錯。”圓圓看不到在噴血的人一樣,只是咬牙切齒。我很欽佩圓圓牙齒的強度,如果是我的牙恐怕已經成了粉末。救護車把山河拉走了。圓圓他們也憤憤的走了。
一場大型藝術家現場。草草結束。一週以後我向山河去了電話。問他的近況。可能是山河久未被關心說了很多!
他說:“這裡很好一切井然有序,根本沒有很多病人新聞裡的傳染病都是假的。醫生對山河說,不用吃藥也不用打針,更不需要什麼特別的治療,只要靜養就好。只是得了個大號流感,病床很多,還特別貼心地給山河安排了全是穿黃馬甲的病人住的病房。。。。。。。。”山河。彷彿還沒有說完。就是突然間不說了半天沒回話,也沒有結束通話電話,我會放在心上。只是以為是醫生安排他檢查。聽到莉莉絲敲我的房間門,我知道是吃晚飯了,跟著莉莉絲下樓去吃晚飯。
街區的盡頭一群衣衫襤褸的孩子們嘬著手指,眼巴巴的看著冰激凌的攤子,一直盯著看,卻沒有一個孩子靠上去,敢去耽誤攤位的生意。
有一個小傢伙可能是因為她太小了,口水一直淌在她髒兮兮的衣服的胸口上,每每流下一股她就使勁的夾緊她側胸上的洋娃娃,人偶洋娃娃同樣髒兮兮的,還漏著棉花。
“嘿,小傢伙們,你們想吃冰激凌嗎?”我友好的問到,姿態儘量貼近朋友的語氣。小傢伙們的眼睛裡盡是惶恐,不安。。。。還帶著對食物的渴望,她們估計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傳說,小女孩藏了藏她漏棉花的洋娃娃。
一個勇敢的小男孩鼓足勇氣的說:“想吃。”
“好,小夥子,你叫什麼。”我問這個勇敢的小男孩。
“我叫做猶大。”小男孩挺著胸膛說道。
“小夥子,領著你的小朋友們吃冰淇淋吧,我請客。”我隨手給了冰激凌攤位一個銀幣。
孩子們都領到了自己的冰激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只有拿著冰激凌的小女孩領到冰激凌後在那裡猶豫,那樣子很想和我說話,卻又不敢。
我走到她面前問她說:“小朋友,你怎麼不吃呀!”
小女孩怯生生的說:“先生,我可以把您的冰激凌給我媽媽吃嗎?”
我被感動到了,我說:“給你兩個,你先吃吧,一會化了就吃不成了,會浪費的。”
“嗯,先生,您真是個義人。”小女孩很怕浪費的舔了舔流在手指上的冰激凌,然後才香甜的吃了起來。當她拿到第二個冰激凌的時候,對我說了聲謝謝,這回和我說話明顯沒了害怕,小女孩轉身飛快的跑了起來,我喊住了她,在旁邊的攤位隨手拿了個頭繩,送給她,又偷偷的給了她一個金幣,囑咐她說:“偷偷給你媽媽,別被搶走了。”小女孩紅了眼睛,要哭,她什麼也說不出來了,嘴動了動吐不出字來,柔弱的女孩子內心都很堅強,她匆匆跑開了,不想讓我看到她的淚水。我情緒有些低落,不去找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的莉莉絲,一直閒逛著,很巧妙的遇到了夏娃,在我不想見到她的時候。
初看到她,她路過流浪漢休息的長椅旁邊時,夏娃捂住口鼻,用力的向人群擠進去,生怕長椅汙染了的長裙。眉頭皺的很有些扭曲,快步走過去,迎面對上了我的眼睛,夏娃一瞬間變成了天使的模樣:“王子墨,怎麼不聯絡我,讓我在這裡遇到了你約其他妹妹了吧!”她說著說著,就委屈了起來,並且是肉眼看的到的委屈。
“沒有。”我淡淡的說。莉莉絲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到了我,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先和夏娃打了個招呼。
夏娃以為我和莉莉絲鬧彆扭了,得意的看著莉莉絲對莉莉絲說:“姐姐可真漂亮,我都比不了!”莉莉絲沒搭理夏娃。我為了讓空氣不那麼緊張的壓迫我的肺部,我對夏娃說:“我聯絡你了呀,我問你什麼時候回請我和莉莉絲吃飯,你只回恩一個字,讓我怎麼和你接著說話呢?”
“那天我心情不好嘛!”夏娃說著還吐了吐小舌頭。
“我見不到你,心情不好,你信嗎?”被她撩撥的我,心神確實蕩了蕩。
“那你可要總是心情不好呦。”我玩味的說,明顯不帶著尊重。
“哥哥,大壞蛋”她低著頭不說話了。我不去看有所圖謀的女人,四處張望,緩解我的尷尬。看到了四張尋找什麼的小女孩,她手裡還拿著沒了冰激凌的蛋筒,神色著急的不行,看到我以後慌張的跑了過來。
“先生終於找到您了,金幣我媽媽用不到了,她被我父親賣到妓院裡面去了。”小女孩一邊說,忍不住情緒哭了出來,小手舉著金幣卻沒有放下來。
我接過來金幣,她又更咽的說:“先生,冰激凌化了,蛋筒還可以吃的,它不髒,我一直用紙巾墊著它的。”我看了看,小女孩舉在我面前的蛋筒,這個蛋筒一點裂紋都沒有,被保護的很好,小女孩的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臉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巴掌印,顯然是剛剛捱了打,沒有人保護她。我把蛋筒捏碎塞進我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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