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穆桂英掛帥是她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同時也是她最痛苦的時間段。
之後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從親人幾乎死絕的痛苦中走出來。
所以她現在一直在想,要是當年就有陸森這人,要是當年就有這種能飛著偵察地面的奇物,那她還會打得那麼辛苦嗎?
嫂子們和妹妹們,應該都能活得下來吧。
穆桂英只是感慨了一陣子,隨後笑道:“沒事,只是唸叨兩句罷了。剛才上去一趟,我和金花大致查清楚敵人的地形和兵力佈局了。”
穆桂英走到甲板中間的木桌前,那上面放著一張地形圖。
她拿起旁邊的炭筆,在地形圖上一個個拿起圈圈,同時說道:“這幾處都有他們設定的埋伏,居手臨下,應該有弓弩手。”
然後又在地圖上劃拉了幾條彎曲的線條:“這些是能上山的小徑,幾乎所有的路都被他們防守著。”
呂惠卿看了看,嘆道:“易守難攻啊。”
雖然說不太擅長帶兵打仗,但基本的地形圖他還是能看得懂的。
陸森走過去看了會,說道:“正面強攻的話,即使有陷空島的五位朋友幫忙,我們的人手也會有所損失。”
“那就包抄了。”穆桂英指了指旁邊的飛行器,笑道:“兩個能飛的仙器,我和金花一組,女婿你和白少俠一組,我們四個人,切入敵人後方,足夠打亂對方的防守部署。”
隨後她又指著地圖講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眾人都覺得她說的是非常合理的戰術,既然能飛,就要把這優勢給發揮出來。
“那麼前線由誰來指揮?”楊金花看看周圍,問道。
她有這疑問很正常,在場所有人中,就三人擁有一定的軍隊作戰指揮經驗,而現在已經走了兩個。
另一個有指揮經驗的,就是方舟的船長潘志海,但他的身份實在是有點不太夠資格,陸森的四十五人家將應該會聽令,但呂惠卿那邊就難說了。
在北宋這裡,向來只有以文御武,哪有武人指揮著文官的說法。
呂惠卿眯眯眼睛笑著,什麼話都沒有說。
很多時候,不說話就是一種表示,大家心知肚明。
陸森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我的家將們,就交由潘志海酌情指揮,從左翼攻過去,呂府尹就帶著捕快們往右翼打上去吧。至於陷空島其它四位,請保護一下我的家將們。”
呂惠卿點點頭,表情很冷靜。
四鼠抱拳表示願意聽令。
“那就按計劃行事吧。”陸森走到飛行器前,對著白玉堂說道:“就麻煩白兄隨我走一趟了。”
“樂意之極。”白玉堂看著眼前的飛行器,眼中難得露出些興奮的光芒。
楊金花和穆桂英也再次回了另一個飛行器前。
潘志海也開始命令水手們,放下那些靠岸用的小船……沒辦法,大船吃水線深,不能隨便靠近岸邊的。
就在船上眾人都準備好要出發的時候,穆桂英、白玉堂、楊金花等高手卻突然回頭看向海平線上。
就在陸森覺得奇怪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那邊飛過來一個光點,再一看,發現是飛行器。
“你覺得是梅兒還是碧蓮?”楊金花在一旁笑著問道。
“肯定是碧蓮,也只有她才這般亂來。”陸森無奈地搖搖頭。
其實內心中,他是有點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