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有兩個書生打扮的人,也跌跌撞撞地走了上來,是王安石和張載。
陸森離開大營之前,把這兩人也給抓過來了。
若是留他們在前線,指不定就把指揮權又搶走了。
“陸真人,你真是膽大包天啊。”王安石走上來,不快地指著陸森的臉,罵道:“你如此行為,無君無父無……”
啪!
陸森一巴掌把王安石的手指開啟,用的力氣很大:“我不是儒生,別把孔夫子那套用在我身上。”
王安石吃痛,捂著手指臉色扭曲,陸森剛才下手挺狠的。
張載立刻走上前來,作和事佬:“倆位有話好好說,不要急不要急。”
陸森斜眼看了王安石一會,說道:“我不想和他吵,但不代表著我可以忍讓他。再有類似這種無端的指責,他直接把他牙齒打掉,免得說話難聽。”
“你!”王安石氣得不行,他向來驕傲,若是平時,定不會忍著這氣,可不知怎的,他最近總覺得心虛,特別是與陸森對面的時候:“可是人人皆像你這般出征便抗命,朝廷可不敢再讓名將掛帥了,你明白嗎?”
“呵,本來名將掛帥就沒有什麼意義。”陸森嘲諷地看著王安石:“大好局面都被你這樣的監軍浪費掉的,還坑死了十幾萬士卒,還不如不出徵。”
“你!”
說到這事,王安石便被懟得無話可說。
他拼命地忍住怒氣,然後苦口心長說道:“陸真人,你別再任性了,即使你擋著來自京城的金牌,即使真打下興慶府了,你回到京城,一樣會被言官詰難,會被官家犯忌,這划不來。”
“頂多就是罷官而已,怕什麼。”陸森笑道:“但打下興慶府,可就不同了。”
王安石嘆道:“沒必要,即使打下來,估計也守不長久。”
“打下興慶府,可防守西北,又可東望遼國,與種家邊境那邊形成夾擊之勢,你居然說沒有用?”陸森歪頭看著王安石:“你搞政務或許還行,但這種軍事上的,還是別摻和了。”
王安石深深地吸了口氣:“興慶府打下來了,誰敢守?這裡是李元昊的龍興之地,我問你,誰敢守?”
“龍興之地?”陸森冷笑了:“打下來的地盤,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守不住,北宋還不如現在就滅了算了。”
王安石正想說話,但突然間,他覺得似乎有些不對,皺眉連連回想了陸森剛才說的話,突然問道:“你說北宋……難道還有南宋不成?”
旁邊的張載聽到這話,也是身子一抖。
陸森坐著著向天邊泛起的朝陽,沒有說話。
“北宋,南宋……”王安石不停地咀嚼著這兩個詞,很快他猛地扭頭看著陸森:“你是修行之人,有預見之術不奇怪了。告訴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陸森扭頭看了王安石一眼,不再說話。
王安石走到陸森面前,抓起陸森的衣襟,怒道:“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能看到……”
啪!
一發重拳打成王安石臉上,他鼻子噴血向倒仰著連退數步,之後慘叫一聲,雙手捧著自己的臉,痛得差點跪倒在地上。
陸森收回拳說,冷然說道:“我之前警告過你了,別再煩我。”
“介甫,介甫,你沒事吧。”張載立刻跑到王安石身邊,幫後者順順後背,似乎想用這種方法減輕對方的痛苦。
陸森繼續坐在山坳上看著日出。
王安石捧著臉,恨恨地盯了會陸森,下山去了。
之後王安石就再沒有再與陸森打過照面,見著陸森,也是主動轉身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