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能大幅度降低佩戴者受到的‘直接傷害’。
互相撞擊造成的傷害也在其中。
楊金花越打越爽快,以前楊家拳法的不解之處,現在仗著裝備帶來的效果,完全融匯貫通了,用力幾記劈掛破開對方的防禦,再一記高踢腳踹到蕭度臉上,直接將他踢得倒飛兩米,摔落在地上。
蕭度慘叫一聲,滿臉開花,鼻子都塌了大半,鮮血直流。
“記著,以後再敢擋我家官人去路,見你一次打一次。”楊金花雙手叉腰,颯爽得不行。
此時街邊很多人圍過來,使勁鼓掌。
‘陸夫人厲害。’
‘陸夫人威武霸氣。’
‘早看這北狗不順眼了,打得好。’
眾人使勁著吹捧楊金花。
而楊花也小跑到陸森面前,嬌笑著問道:“官人沒被那條遼狗嚇著吧。”
“沒事,多虧你解圍了。”陸森笑笑:“一起回家。”
要是他動手,就只能動刀了,雖然說陸森不怕承擔動刀的後果,但想想,為了個遼人離開汴京城,似乎也不個好選擇。
但楊金花動手,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隨後夫妻雙雙把家還,而蕭度在地上翻滾了好一會後,勉強站起來,捂著滿是鮮血的臉,回到了使節暫住的四方館(四夷館)。
而負責招待使節的官吏看到蕭度這悽慘的模樣,連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度打死都不說,被個女人打成這樣子,太丟臉。
但四方館的官員可以查啊,查完就笑了,然後就把事情上報。
到了第二天,朝堂上就因為這事吵了起來。
“陸楊氏此舉不妥。”一個年輕的言官義正言辭地說道:“那蕭使節本就是抱著善意而來,越是惹惱了他,立刻回遼,在遼國國主面前搬弄幾句,到時遼軍大舉南下,我大宋如何應對?”
包拯在旁邊說道:“沒有那麼嚴重,現在西邊三路大軍暫且按兵不動,若真有大事,便可盡數回防。”
“包樞密使心理有底使好。但陸楊氏不識大體,視我大宋邊防如同兒戲,當應懲戒,以敬效尤。”說罷,這年輕言官退回了人群裡。
此時又有個老御史站了出來,他拱拱手,說道:“來者是客,作為泱泱中國,當賓至如歸,哪有動手打人的道理,陸真人這事做得確實不地道。”
旁邊有武官說道:“打人的可不是陸真人,而是陸楊氏。”
“那不一個樣嗎?”老言官梗著脖子說道:“夫妻一體,這陸楊氏打了,不就當陸真人打了!”
那個武官怒道:“按周御史所說,那你家僕人殺人了,就是你周御史殺人了!”
“那當然不可以。”周御史眯眯笑道:“夫妻一體說得過去,這主僕可沒有一體的說法。”
趙禎在龍椅上好奇地問道:“周御史,以你之意,陸真人當如何處置?”
“以不敬官家之罪論處。”周御史舉著牌子笑道:“我覺得很公正。”
趙禎又扭頭問道包拯:“不敬我的罪名,應該如何處罰?”
“罰銅錢三貫!”包拯笑道:“官家仁善,人人皆可暢所欲言,即使不敬之罪,亦不重。”
趙禎拍拍大腿笑了起來,然後看向底下的老言官:“周御史,那我罰陸真人三貫銅紙,可好?”
“既然是律法標明,那就如此吧。”周御史笑眯眯地退回到了人群裡。
眾人愣了一會,然後很多人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