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得意呢。
看著雪犬上,意氣風發的楊金花,豆腐西施(女龍頭)有些愣神。
她愣愣看著楊金花的背影消失在街道遠處,然後無聲地嘆了口氣。
“女人再厲害也不如嫁得好啊。”
她小聲嘀咕了句,然後轉身一巴掌打掉個想摸自己的肥手掌。
後面的男人吃痛,縮手訕笑道:“豆腐西施,你這背後長眼睛的嗎?”
“你當老孃這幾年在街上擺豆腐是假的嗎?”豆腐西施叉腰做悍婦狀:“防的就是你這種賤男人。”
旁邊一群男人笑了起來,被打到手的男人也不在意,跟著笑起來。
這也是在豆腐西施此處買豆腐的樂趣之一,看誰有機會佔得便宜。
關於豆腐西施的謠言滿天飛,很多男人都說自己又佔了她什麼什麼便宜,但根據常來買豆腐的男人所觀察,都是吹牛皮。
豆腐西施鬼精靈著呢,一般人似乎佔不到她的便宜。
反而因為常來買豆腐,使得她的生意相當的好。
在一片男人的喧譁調笑聲中,豆腐西施的豆花和豆腐很快就賣完了,不到一個時辰。
隨後便收拾東西回家,排隊沒有買上豆腐的男子們,一陣洩氣。
等豆腐西施走了,男人們也散了後,旁邊那些擺攤的婦人七嘴八舌便爵起舌根來。
說豆腐西施晚上勾人的,偷人的,暗房裡賣的,不足而一,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
花了點時間,豆腐西施回到家裡,做了飯菜後,端到臥室去,給躺在床上的男子餵食。
天亮後,便看得出來,雖然這男子臉色臘黃,但面骨其實長得很不錯,只要稍微洗漱打扮下,便是美男子。
男子吞了幾口飯菜,突然能說話了,小聲哀求說道:“娘子,我知道錯了,你讓我起來吧。我和你回老家,夫妻相守過日子,可好?”
“不好。”豆腐西施撫摸著男人的臉,輕笑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從綿州雙煞的手裡救出來,豈能讓官人你再次有拋棄我的機會!”
“我真不敢再那麼想。”
“休書都寫好了,還說沒那麼想?”豆腐西施的笑容越來越滲人:“官人你要納妾,我是沒有意見的,但你不該休我。”
男子喉嚨滾動幾下,他見求情不成,便怒道:“秦香蓮,你這賤人,夫為妻綱,且你不守婦道,即使我休妻,亦是合乎法理的事情。”
“官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女龍頭的笑臉突然就燦爛起來:“可以對天起誓,從未與他人有染,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想如此。要不,今晚我就帶幾個野男人回來,當著你面歡好,如何!”
床上男子愣了下,隨後露出驚恐的表情:“秦香蓮,你何時變得如此下作惡毒?”
“在你寫休書的時候啊。”女龍頭眯起漂亮的丹鳳眼,看人的模樣,如同凌厲的關刀:“對了,你的新妻清謠縣主,沒有再找你了,她這段時間,偷偷招了不少面首。”
“你撒謊,你這惡婦是在嫉妒她。”
“我確實是嫉妒,但我可沒有撒謊哦。你要知道我的身份,要知道這樣的事情其實很簡單的。”秦香蓮
男子被咽得說不出話來,神情再次變得黯然。
等飯菜喂完後,又到下午。
女龍頭在家裡繡了些花布,正要出門買些傢什的時候,卻看到道路前邊走過兩個極為出色的男子。
一個穿著白服,一個穿天藍色勁裝,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黑衣捕快。
女龍頭急忙低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退回到院子裡。
等這兩個男子從旁前路過,女龍頭這才抬起頭來。
她將腦袋探出牆頭,看著這群人遠向的方向,心裡忍不住疑惑道:“等等,這方向,似乎是去西邊的下水道要口?”
雖然說汴京城的地下水道‘深廣大長’,但還是有幾個口子比較重要的,連線的通道較多,西邊這裡便是其中之一。
她表情微微緊張,但就在這時候,前邊的白衣男子突然回頭。
女龍頭被嚇了一跳,然後直接流露出一種女子看情郎,被人抓包而顯得害羞的表情,輕捂嘴角退了回去。
然後她施盈盈地進到房中,這嬌羞的表情迅速轉變成冷漠,臉上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