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龐大又雜亂的記憶與夜曉原本的記憶融合,令夜曉突然間陷入了昏迷。
夜曉做了個奇怪的夢,多了許多陌生又好像熟悉的記憶,記憶中有三個不同的自己。
先是一號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和一個好像好厲害的對手在戰鬥,戰鬥中自己抬個手日月星汐雲起雲滅,彈個指空間震盪百萬裡。
接著是二號自己,好像和一號自己一樣的環境,同樣的在和一個好像很厲害的對手在戰鬥,同樣的自己抬個手陰陽逆亂乾坤顛倒,彈個指山河破碎日月無光。
等等,這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一號自己和二號自己麼,他好像自己和自己在戰鬥,就是一號自己和二號自己在戰鬥,好奇怪。
還沒想明白,就到三號自己的畫面,身在一個很奇怪又感覺很正常的地方,金屬般的臥室,新奇的風格,到處都是灰白色,一個什麼東西一直髮著光照亮整個室內,三號自己坐在一透明的什麼東西做成的窗邊,看向外邊一顆一顆碩大的星辰,在亂想著什麼愛情東西。
畫面轉的很快,不時變成一號自己,很年輕,修行路上披荊斬棘,不時變成年輕的二號,在血火中廝殺,又不時變成三號自己,在靜謐的屋裡觀看一個鐵盒子上映出的會動的影畫......
三個不同的自己,不同的經歷畫面交織,有壯志凌雲意氣風發,有大起大落灰心落寞,有成功的興奮,有孤獨的煎熬,有相伴的歡愉......
一個一個畫面不斷的出現,夜曉漸漸的混亂迷茫,我到底是誰?一號?二號?還是三號?沒有人回答。
......
距夜曉昏迷的半年後,記憶畫面變幻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頻繁,
沉浸在記憶夢境中的夜曉還是無法自拔,他已經徹底迷糊,當前他沉浸在一幅畫面中,是一號的自己,在一個密室裡,在煉製某種丹藥。
漸漸的,好像有什麼聲音自心神傳來,“曉兒,娘做了你最愛吃的蓮子羹,你醒醒,你快醒醒,快醒醒...”
聲音有些哽咽,不知為何夜曉突然心中一痛,煉製丹藥的畫面突然破碎,一道光刺入眼簾。
“娘。”夜曉下意識的喊。
“啊,曉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終於醒了,嗚嗚。”一道身影瞬間將夜曉擁入懷中,語無倫次:“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懷抱,夜曉沒有反抗,迷茫的雙眼打量著熟悉的環境,簡單的房間,簡單的床鋪。
“這是哪裡?這次是誰?我是誰?”被紫衣抱在懷裡的夜曉茫然自語道,腦中瞬間閃過一幕幕往日的記憶,“我是夜曉?”
似乎聽到夜曉的自言自語,紫衣鬆開夜曉,對夜曉仔細檢查一遍又一遍,見到夜曉眼裡盡是迷茫,哽咽道:“說什麼胡話?你是傷到記憶了麼?告訴娘,你還記得娘嗎?”
娘?夜曉迷茫的看著面前熟悉的身影,一股明悟出現在心中,這就是自己的孃親,我是夜曉,不是那三個夢中的自己,對,我是夜曉,眼前不是夢!
一時間,夜曉眼中迷茫盡去,輕聲對紫衣道:“娘,孩兒不孝,讓您擔心了,孩兒沒事,孩兒記得,孩兒只是剛醒來,一時迷茫。”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紫衣又一把將夜曉擁入懷中,好一會又突然鬆開道:“曉兒,你餓了吧,你肯定餓了,蓮子羹才醒來,娘現在給你去盛。”
說完急急忙忙去盛蓮子羹了。
在紫衣離開的一會兒,夜曉用力的捏了下自己,很疼,這才是真實,那夢中的自己怎麼回事?想著,腦裡閃過無數記憶,啊,頭很疼,夜曉立馬不敢想下去。
不一會兒,紫衣便端著一碗蓮子羹回來了。
夜曉緩慢的吃著,紫衣慈祥的看著。
“娘,我睡了多久?”夜曉放下手中的碗問道。
“半年了,半年前小月兒將你揹回來,說你突然昏倒了,本以為你只是修煉過度累倒了,誰知你遲遲不醒來,去請大夫,大夫說你身體並無大礙,卻不知為何你遲遲醒不來,束手無策,你可知你嚇死為娘了,你可是現在為娘唯一的依靠寄託了,你要是出了事,為娘怎麼辦,嗚嗚...”紫衣說道,說著說著又掩面哽咽起來。
“娘,孩兒沒事,孩兒不會有事,您別傷心。”夜曉慌聲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紫衣擦了擦眼淚,道:“當初多虧了小月兒揹你回來,這丫頭天天都來看望過你,你要好好感謝她,知道麼。”
“嗯,我知道。”夜曉應道,好像昏迷他昏迷前確實是和小月兒在一起。
“還有,你父親夜塵前段時間也來看望過你,現在你醒了,要去報個平安,明白麼。”紫衣又囑咐道。
“我明白。”夜曉聽到父親這個詞,一時心情複雜,卻還是應道。
“不要胡思亂想,咱們不能奢望太多,知道麼。”似乎是看出夜曉心情,紫衣說道:“好了,小月兒現在應該快回來了,我去看看,順便通知她你醒了,這丫頭可擔心你了,你醒了她肯定很開心,讓她來陪陪你。”
紫衣剛起身要走,夜曉拉住了她:“娘,別走,我只想您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