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朋友,是可以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彼此的!
——青山剛昌(日本漫畫家,巔峰之作《名偵探柯南》)
涉嫌裡通外敵的地方貴族由軍部調派當地駐防軍團配合司法部的官員進行抓捕,涉嫌裡通外敵的軍功貴族則由軍方高層自行處理,這就是眾臣議定的結果,並得到了白峰的許可。
此事議定之後,不待口沫橫飛的重臣們休息片刻,內政大臣馬爾庫斯公爵又提出了一個更加勁爆的建議:“陛下,經過此番教訓,臣以為貴族主要特權之一的司法豁免權,應當予以廢除!”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這次不用帕特爾公爵出面,就有勃然色變的高階貴族跳出來,堅決反對馬爾庫斯公爵的提議;要知道,司法豁免權那可是貴族們賴以維持自身特權的根基之一!
“陛下,司法豁免權自古以來就是我等貴族的基本權力之一,此項權力早已成為我等貴族的身份象徵,一旦我等貴族失去了這一權力,那我等貴族還是貴族嗎?”
“陛下,我等貴族所擁有種種特權,無不是從戰場上一刀一劍拼殺回來的;若是我等貴族的先輩們用流血和犧牲換回來的特權都被收回了,那我等祖先的流血和犧牲還有什麼意義?”
“陛下……”
群情激奮的高階貴族們,這種時候可是什麼話都敢說了;看這架勢,要不是白峰虎威太甚,他們都要跳起來指著白峰的鼻子大罵霍亨索倫家族卸磨殺驢了。
眼看著議政殿內的貴族們越說越過分,白峰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左相麥迪斯公爵只能硬著頭皮出來打圓場道:“陛下,是否應該廢除貴族的司法豁免權茲事體大,不如交由有司專門就此事進行研究,等到有司拿出一個具體可行的章程以後,再由陛下和群臣討論也不遲。”
宰相帕特爾公爵和右相格納公爵都是久居高位執掌朝政的四朝元老,又是群臣之首貴族代表,這番話本來是應該由他們來說;但因為他們所代表的貴族階層,剛被白峰和新興的軍功貴族代表狠狠打擊了一番,所以他們故意不做表態,讓群情激奮的貴族們與皇帝打對臺。
左相麥迪斯公爵的圓場打的不一定有實質性的作用,但起碼的效果還是有的,畢竟他不是新興的軍功貴族,同樣出身高階貴族世家的他,勉強還是壓制住了殿內貴族們的忿忿不平。
問題的關鍵是,那些叫囂的貴族們不再群情激奮了,可不代表提出廢除貴族司法豁免權的馬爾庫斯公爵也會偃旗息鼓;神態依舊從容的馬爾庫斯公爵,言語犀利的反駁道:“陛下,要是不廢除貴族的司法豁免權,那今後司法部再發現有裡通外敵的貴族,又該如何處置呢?”
“馬爾庫斯大人,照你這麼說,就因為我們貴族中出了些許敗類,所以就該我們全體貴族都受處罰,對嗎?”一名心思活絡的帝都伯爵針鋒相對道:“那出了更多敗類的軍方又該如何,是把所有中高階軍官的指揮權取消?還是撤銷一批軍中將領的職務,以儆效尤?”
面對這名伯爵的發難,早有準備的馬爾庫斯公爵坦然答道:“軍方的中高階軍官本身也是享受司法豁免權的貴族,我的提議不僅針對你們地方貴族,同樣也針對他們軍中貴族。”
“但事實卻是,帝國司法部並無處置軍方軍官的權力,這也就意味著司法豁免權的廢除,只會對我們這些普通貴族產生影響,而不會對軍中貴族有什麼效果。”這名伯爵的反擊姿態很是強勢。
因為軍隊本身的特殊性,所以主管帝國境內司法事務的司法部是無權干涉軍隊事務的,哪怕就是一名普通的軍中士卒觸犯了法律,審判他的也是軍中軍法官,而非帝國的司法部官員。
這本來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畢竟軍隊和地方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地方的很多帝國法律並不適用於軍隊,軍隊也必須要有側重點不同的軍法管理才行;可一旦把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來說,那就會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尤其是在涉嫌貴族權力的時候,更是剪不斷理還亂。
馬爾庫斯公爵終究只是內政大臣,對帝國法律並不精通的他,幾乎不可能把帝國自建立以來就混亂無比的地方法律與軍中軍法的關係理清楚;見到馬爾庫斯公爵有些語塞,司法大臣奧金萊克公爵便站出來聲援他道:“陛下,臣以為,一直讓軍方獨立於帝國法律管制之外,實在不妥。”
奧金萊克公爵的話,就好像是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突然爆炸,把殿內群臣炸的是頭暈腦脹;身為軍務大臣的克萊斯特公爵,則是鐵青著臉對奧金萊克公爵怒喝道:“奧金萊克,你雖是帝國的司法大臣,但也不要欺人太甚,我們軍部可不是任你們司法部橫行的地方!”
“克萊斯特閣下,我們司法部不會去任何地方橫行霸道,更不會去你們軍部橫行霸道;但我們司法部是主管帝國境內所有司法事務的部門,你們軍部的軍隊本就應該在我們的管制範圍內!”
“荒謬!”克萊斯特公爵怒氣衝衝道:“我們軍隊的將士觸犯了軍法,自有我們軍方的軍法官審判他們,哪裡輪得到你們司法部插手?誰敢插手我們軍隊的事情,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視軍隊權益為禁臠的克萊斯特公爵,他的這番殺氣騰騰的話語,立即得到了殿內軍方將領們的大力支援;即便是對白峰忠心耿耿的龍德施泰德元帥,也是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
“那要是朕讓司法部插手的呢,你難道還要打斷朕的腿不成?”
“陛下贖罪,臣不敢!”
一直保持沉默的白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就讓正在氣頭上的克萊斯特公爵惶恐起來;他克萊斯特敢自持身份對資歷不深根基不穩的奧金萊克指桑罵槐,卻不敢在白峰面前放肆。
不說白峰在軍隊裡的聲望有多高,僅是巴巴羅薩親王和拂曉神劍亞瑟·戴恩這兩大劍神級別的強者,就足以讓五大家族退步;更何況,克萊斯特公爵一人也代表不了五大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