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是為白痴準備的,一旦遭人欺負,瞬間就應當回擊。
——普京(現任俄羅斯總統)
不到四百守軍防守的天守閣,在四千餘眾佐渡軍將士的猛攻之下,根本沒有一絲堅守下去的可能;就在佐渡軍即將攻入天守閣的關鍵時刻,田山家族的天守閣頂端竟然懸掛出了一面白旗!
如果是在數個小時之前,佐渡軍剛剛兵臨田山城的時候,田山家族能這麼識時務的在城頭掛起白旗;說不定奧布瓦諾還會出於樹立榜樣的目的考慮,給田山家族一個不錯的投降待遇。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早已投靠織田家族的田山家族,已經在戰鬥中給佐渡軍造成了數百足輕陣亡和一千餘眾足輕受傷的傷亡;這種時候田山家族再想投降,簡直就是可笑!
不敢擅自自主的武村上景派人將這一突發狀況彙報給了中村上雄,同樣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的中村上雄又親自將此事彙報給了奧布瓦諾;對此,奧布瓦諾的答覆是:斬盡殺絕!
收到命令的武村上景,沒有理會田山家族天守閣頂端的那面白旗,直接給自己麾下的將士們下達了全力進攻的命令;很快,佐渡軍的將士們就像潮水一般湧向田山家族最後的天守閣。
距離日落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候,田山城內的戰鬥就徹底結束了;兵敗的田山家族在帝國家族序列中除名,所有田山家族的成員和家臣,沒有一個能活下來,全部都在戰鬥中被殺。
被佐渡軍俘虜的田山軍五千餘眾戰俘,只需要交代清楚他們自己的身份,確認是農兵的就可以離開戰俘營各自回家;至於不是農兵的常備足輕,留給他們的命運是成為佐渡軍的炮灰。
雖然田山城已經成為佐渡軍的地盤,但羽柴秀吉率領的正在北上的織田大軍會不會就此撤退誰也不敢保證;不出意外的話,等到羽柴秀吉率軍兵臨田山城,佐渡軍和織田軍之間也有一場大戰。
從進攻田山城到防守田山城,角色的轉變對佐渡軍的影響還是有的;因為自組建之日至今,奧布瓦諾一手締造的佐渡軍一直都是以進攻者的姿態進行戰鬥,從來沒有打過一場防守戰。
防守本就是佐渡軍的弱項,進攻的織田軍又是威名帝國的強軍,而且還有兩倍於佐渡軍的數量優勢;為了迎接接下來的大戰,奧布瓦諾開始竭盡所能的想辦法提高自己麾下軍隊的整體實力。
重新加固田山城的城牆,時間上肯定是來不及了,但多準備一切滾石和圓木還是可以的;砍伐城外叢林中的樹木,拆除城內房屋,重拾被田山軍使用過的圓木,佐渡軍正在不惜一切的備戰。
戰俘中的田山家族常備足輕約有兩百四十人,全部都被奧布瓦諾劃歸武村上景麾下;仍是大隊長的武村上景,他的任務就是帶領自己麾下的足輕和戰俘,在城牆上整理滾石和圓木。
按照常理來說,整理過程中的所有髒活累活都應該由戰俘們去做,但武村上景並沒有這麼做;在他的親自帶頭下,所有人不分勝利者和失敗者,都在城牆上做著同樣的事情。
拼命做事的時候,戰俘們只是感慨海盜軍隊的將領竟然和他手底下的海盜們一起做事;等到休息吃飯的時候,戰俘們才發現原來海盜們的伙食已經好到了這種地步,比他們家族的武士都好!
吃了一頓自己從未吃過的美餐之後,戰俘們又開始跟在武村上景的身後回到城牆上做事;只不過,相比於飯前的心有怨氣,飯後的戰俘們做事的時候幹勁都變得十足了。
就站在城牆上不遠處的奧布瓦諾,望著正在忙碌的武村上景及其麾下將士,對跟在他身後的中村上雄說道:“中村,你麾下的這個武村上景還算不錯,我打算讓他獨領一軍,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不好拒絕自己頂頭上司的中村上雄,猶豫片刻後回答道:“將軍,武村上景的能力確實不錯,但還需要磨練才能成才,況且他的資歷還是太淺,驟然提拔他身居高位恐怕不妥。”
“獨領一軍與身居高位可不一樣。”知道中村上雄有些不捨的奧布瓦諾,輕描淡寫道:“我打算讓武村上景獨領六個大隊的足輕,負責一面城牆的防守,你們覺得怎麼樣?”
“武村上景昨天戰鬥中指揮的兵力就有十個大隊,讓他獨領六個大隊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以武村上景的勇猛,由他率軍防守一面城牆自是無虞。”
“我也覺得武村上景可以勝任,只是六個大隊的足輕防守一面城牆,是不是有些少了?”
奧布瓦諾的態度很明顯,所以包括中村上雄在內的諸將都沒有提出異議,而是一面倒的認可自家主將的提議;滿意的點點頭以後,奧布瓦諾繼續道:
“田山城的城牆過於狹小,單面城牆駐守六個大隊的兵力已經是極限,再多的話城牆上就施展不開了;所以,我準備在每面城牆上都只部署六個大隊的守軍,其他將士則留守城內充當增援。”
“將軍,若每面城牆都只部署六個大隊的話,那其他三面城牆的守軍交由誰來指揮呢?”
“小山,你的旅團留兩個聯隊在城內,其他三個聯隊仍由你繼續統帥;同時,我會把一面城牆交給你率軍防守,到底是派遣麾下將領上城防守,還是你自己親自上城防守,由你自己決定。”
新條一輝、中村上雄、小山安泰三將各率三個聯隊,負責一面城牆的防守,本就是奧布瓦諾的既定部署;再減去即將調撥給武村上景的六個大隊,奧布瓦諾自己手中還有十八個大隊的將士。
用兩萬七千餘眾將士死守田山城,能阻擋五萬織田軍多長時間,奧布瓦諾心裡也沒有底;但在炎黃家族沒有徹底擊敗上杉家族之前,佐渡軍的使命就是阻擋織田軍進入越中,這就是現實。
炎黃家族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擊敗上杉家族的主力大軍,佔領越後進軍越中,奧布瓦諾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他收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織田軍擋在越中腹地之外,所以他所需要做的,就是一絲不苟的執行這個命令,直到炎黃家族大軍到來或者己方大軍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