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有素的城防軍將士們,在與敵軍交鋒之前,便列好了迎戰隊形;三人一組、十人一隊的基本隊形,是最適合在狹隘的街道上作戰的戰陣,也是城防軍將士們平時操練最多的戰陣。
互相配合的城防軍將士們,有條不紊的向前推進;迎面而來的總督府軍隊,則是亂糟糟的擁作一團,將推進步伐整齊劃一的城防軍將士,當成了是任由他們宰割的羔羊。
“前五排盾兵,御!”
兩軍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城防軍的大隊長已經可以看清敵軍的面孔,他們才開始下達新的作戰命令;隨著這道命令的下達,最前方的數隊城防軍將士,立即停下腳步豎起盾牌。
“所有標槍兵,預備!”
十名將士為一排,用他們手中可以互相連線的盾牌構築好盾牆後;五道盾牆後方的步兵們,在他們各自中隊長的命令下,紛紛將身後揹著的標槍取下來緊緊握在手中高舉過自己的頭頂。
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三十米,當蜂擁而至的總督府軍隊抵近到距離己方盾牆三十米的時候;手中同樣握著重型標槍的中隊長們,再度下令道:
“擲!”
上百名標槍兵奮力投擲而出的標槍,瞬間便將衝鋒在前的數十名敵軍將士釘死在地上;不待突遭打擊的敵軍將士反應過來,標槍兵們的第二輪標槍和第三輪標槍接連投擲而出。
“盾兵,進!”
三輪標槍投擲過後,前方的大隊長立即命令組成盾牆的盾兵們,以防守嚴密的盾牆姿態往前推進;剛投擲完標槍的標槍兵們,則是迅速拔出腰間長劍,從標槍兵轉化為輕裝步兵。
盾兵們的徐徐推進,壓迫著有些膽寒的總督府軍隊微微向後退了幾步;眼看著自己麾下的軍隊僅陣亡一兩百人就退縮,總督府軍隊的將軍們,便強壓著他們麾下的軍隊重新發起進攻。
未戰先喪其膽的總督府軍隊,他們發起的進攻卻是顯得那麼疲軟無力;組成盾牆的盾兵們,毫不費力的將他們的盾牆往前推進了大約五十米的距離,令被壓到一起的敵軍更顯擁擠。
“盾兵,收!”
大隊長的新命令剛下達,組成五道盾牆的盾兵們迅速重組他們的陣型,將原有的前後五道盾牆調整為左右兩道盾牆;總督府軍隊與盾兵身後的輕裝步兵們之間,立即形成長約二十米的通道。
“輕裝步兵,出擊!”
暴喝出聲的中隊長們,在給他們麾下輕裝步兵下達進攻命令的同時,他們自己本人率先身先士卒的順著通道往前方的敵軍群中衝殺過去;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高呼著衝鋒口號的輕裝步兵們。
日常訓練都隨便糊弄的總督府軍隊,與天天艱苦訓練的城防軍將士之間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軍隊;雙方一經交戰,擁擠不堪的總督府軍隊,就被衝殺迅猛的城防軍將士殺的節節敗退。
碾壓式的戰鬥持續十多分鐘後,傷亡數字居高不下的總督府軍隊才勉強擋住了城防軍輕裝步兵的進攻;眼看著輕裝步兵們的傷亡開始有上升的苗頭,指揮作戰的大隊長再次下令道:
“輕裝步兵,撤!”
“盾兵,御!”
且戰且退的輕裝步兵們,剛從前方浴血廝殺的戰場上順著通道撤退回來,之前組成左右兩道盾牆的盾兵們,又在大隊長的命令下將他們的盾牆方陣重新變回前後五道盾牆。
主動出擊十分鐘的兩百名輕裝步兵,以自身陣亡十餘名將士為代價,斬殺了兩百餘眾敵軍;這樣的戰績,一絲不漏的被並肩站立在瞭望塔上的溫克和亞伯拉罕伯爵,看的一清二楚。
“盾兵,收!”
“重灌步兵,出擊!”
輕裝步兵實施了對敵軍的第一輪打擊後,熱身完畢的大隊長,開始將他麾下最精銳的兩百名重灌步兵投入戰鬥;訓練不易、裝備精良的重灌步兵,才是城防軍真正的核心所在!
身穿全套重甲的重灌步兵們,順著通道殺進敵軍中以後,便猶如狼入羊群一般大殺四方;數量佔據絕對優勢的總督府軍隊,完全不是重灌步兵對手,雙方的戰鬥簡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這場實力相差懸殊的戰鬥持續半個小時之後,投入這條街道的三千總督府軍隊已不足一千五百人,而城防軍陣亡的將士還不到五十人;狹隘的街道,成了城防軍打出逆天戰績的絕佳戰場。
這支城防軍的滿編大隊,最終將六倍於他們的總督府軍隊打的幾乎潰不成軍;與此同時,其他四支同等規模的城防軍大隊,也都將他們面對的總督府軍隊打的損失慘重、戰意全無。
不到一個小時的戰鬥中,兩千五百名城防軍將士,以陣亡三百餘眾將士的代價,擊潰了數量高達一萬四千的總督府大軍;眼看總督府的軍隊想要撤回城牆,溫克及時下令動用城牆上的軍隊。
前有‘叛軍’攔截,後有‘猛虎’追擊的局面,令士氣降至冰點的總督府軍隊迅速崩潰;除了陣亡的五千餘眾將士以外,其他的八千餘眾總督府將士全部選擇了投降,無一人頑抗到底。
居高臨下的溫克,待城防軍將士們乾淨利落的贏得勝利後,才開口道:“亞伯拉罕閣下,這就是我的三千將士給出的答案,你覺得他們的表現怎麼樣?”
從未曾親臨戰場的亞伯拉罕伯爵,萬萬沒有想到,溫克麾下的城防軍竟能以兩千五百之軍正面擊潰總督府的一萬四千大軍;以至於仍處於震驚之中的亞伯拉罕伯爵,連溫克的問題都沒有回答。
良久之後,反應過來的亞伯拉罕伯爵,才語速緩慢道:“溫克統領,您麾下將士的表現,讓我明白了自己的選擇是有多麼的正確;從今往後,我亞伯拉罕將是白峰侯爵最堅定的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