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地上的人也已經散去,除了還在給那弟子收屍的甄醫慈。
白月宴走到甄醫慈旁邊。
甄醫慈道,“這個弟子,是我教過的弟子,早上的時候,還在和我打招呼,現在卻…唉!”
白月牙的目光從那具慘烈的屍體上收回來,說了一句,“魏雪芙有問題。”
“此話怎講?”
白月宴便將她掰斷魏雪芙手腕的事說了出來。
“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師父,她的手臂你覺得能修復好麼?”
甄醫慈搖搖頭,“就算最厲害的天階丹藥,也只能保證在半個月之內修復好斷掉的手腕,三天?絕對不可能。”
“那麼在什麼情況下可能?”白月宴問了一句。
甄醫慈想起什麼,“…除非和惡靈簽訂了契約,身體為惡靈所佔據!”
甄醫慈是驅鬼師,自然知曉其中的道理。
和惡鬼簽訂契約後,在某種程度上來看,人就已經不是人了。
人的身體也不再單純屬於人的範疇。
怪不得她要戴黑絲的手套,想必那隻斷手是被惡鬼修復的。
“我立即將這件事稟報給陛下!”
甄醫慈聞言,便去追趕皇帝了。
他快步趕到聖使行宮的時候,雪女聖使已經駕駛這白孔雀離開了。
至於皇帝則正在目送離開的雪女聖使。
“陛下,魏雪芙有問題,草民懷疑她已經被惡鬼附身!”
皇帝聞言,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
甄醫慈是蒼穹國內有名的驅鬼師,但是今日他說的這些話卻不怎麼討人喜歡。
“甄老師,你真的確定?”
甄醫慈說出了魏雪芙種種怪異的行為,以及自己的看法。
皇帝聞言道,“你說惡鬼附在魏雪芙身上是為了什麼?為了幫助她贏得比賽?”皇帝忍不住笑了,“甄老師,我知道你是驅鬼師,惡鬼依附在她身上圖什麼?為什麼要幫她?”
皇帝私心下更偏向甄醫慈想多了。
畢竟惡鬼這種東西,和人契約的太少,一般都會將人直接殺掉,然後吞噬,沒理由一隻鬼附身在人身上,還幫助她比賽。
惡鬼不作惡,難道可能行善積德?
甄醫慈見皇帝不相信,仍舊苦口婆心道,“陛下,這幾日帝都城內的鬼氣遠遠比往日濃烈,草民擔心恐怕帝都來了一隻‘邪’。”
皇帝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有邪,你身為驅鬼師去抓便是…你不會認為那隻‘邪’依附在魏雪芙身上吧?”
甄醫慈正色道,“極有可能!”
皇帝冷笑一聲,“甄老師,你這會子倒盡忠職守起來…你極力想說魏雪芙被‘邪’附身,是想怎樣?是想教我追回聖使,告訴她我們的參賽弟子裡有個人被‘邪’附身了?還是想讓整個大陸的人知道,我們蒼穹國多麼沒用?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強悍的弟子,結果卻是被‘邪’附身的?”
甄醫慈低頭,“草民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害怕那隻‘邪’依附在魏雪芙身上,恐怕會害的更多無辜的人喪命…”
甄醫慈彷彿一塊牛筋,油鹽不進,皇帝被他氣的吹鬍子瞪眼,“甄醫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