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城抱緊兒子,略微呵斥了幾句圍攏的幾條哈士奇,將它們都給驅散開後,這才轉身面向尤淺,說:“你剛才看到的,還不明白嗎?”
她明白?
她明白個鬼呀。
宋知城一句話不解釋,讓她自己去想明白?
其餘的哈士奇被驅散後,只有那條看起來有點老邁的名叫‘花花’的哈士奇,一直圍著尤淺打轉,顯然不死心的要跟她親近。
尤淺心尖微顫,她忍不住蹲下來,撫摸上‘花花’的臉。
花花難得很溫順,專門站著不動,任由尤淺的手撫摸它,它身後的尾巴一甩一甩,顯而易見的很開心。
尤淺仔細盯著它的眼睛,它的眼睛是藍色的,面部的花紋、毛色等與自己的記憶中一模一樣,尤淺再次翻到它的耳朵後,那裡果然有一個細微的疤痕。
這的確是花花。
可,尤淺怕宋知城糊弄自己,忙再仔細檢查其他的地方。
結果,她就發現,這真的是自己養的那條哈士奇。
花花被主人摸的很舒服,忍不住輕撥出聲:“汪……”
尤淺繼續摸著花花的腦袋,轉向宋知城,顫著音,問:“你……”
宋知城別開臉,輕哼:“當時是故意嚇你的。”
尤淺猛然站起身,氣得不行,撲到宋知城的懷裡,捶打他:“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
宋知城趕忙將人摟住。
尤淺氣得不輕,眼眶都紅了,胸口劇烈顫抖,嘴裡罵道:“你這個壞人!我真是恨死你了!”
宋知城繃著臉,任由她打她罵。
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激動,尤淺的情緒才漸漸平緩,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抬頭冷冷的瞟一眼宋知城,輕哼一句,就低頭朝花花道:“花花,我們走。”
“汪汪……”
花花撒著歡兒,屁顛屁顛跟在尤淺的身後。
宋知城:“……”
養了這麼多年,也沒把這條狗養熟。
看著一人一狗,歡快的跑遠,宋知城陰沉著一張臉,心裡不要提有多麼心塞了。
尤淺走在前面,花花追在後面,一會兒,一人一狗就玩了起來,到了屋子附近,碰見了打理花圃的園丁。
“呀,小姐回來了呀?”
“花花跟小姐還是這麼親近呢。”園丁大嬸笑著打招呼。
“嗯,梁嬸。”尤淺紅著臉,笑著應了聲。
一靠近屋子,其他的幾條哈士奇,紛紛從屋內跑出,圍攏了過來,梁嬸笑著介紹:“這幾條都是花花的孩子,大花、小花,點點……都是少爺親自取的名字。”
“那邊的那條是花花的老婆。”這麼多年沒有見,尤淺竟然一眼就認出自己,還叫出了名字,梁嬸非常高興,她將花鏟放下後,伸手指著一條趴在樹蔭下眯眼的哈士奇,告訴尤淺。
“哦。”尤淺現在,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這麼多年的驚嚇,原來只是宋知城的惡作劇,實在是她也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形容現在的心情……
當時,花花在莊園裡走丟,尤淺到處找遍了,找了幾天沒找到她心急如焚,某天吃飯時,宋知城突然指著一道菜,說:“花花被你吃下肚子了。”
尤淺當即就吐了。
可她不相信。宋知城為了證明,親自帶著她去看花花被殺後,留下的皮毛,尤淺才敢相信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