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想了一下道:“那她的家人……”
蘇阮笑笑道:“她得了這樣危險的病,別說是沒有家人,就算是有家人,也一定同意我們幫她長期且免費地治療。”
長期和免費這兩個字眼,蘇阮特意加重了強調,一雙眼睛盯著那正被實習生們輪流做檢查的白念念。
而白念念此刻也一樣,正用滿是憤怒的神情看著她。
李隊長道:“好,這個提議,我會跟上級領導反映。”
這邊話剛說完,就見一個護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衝著她道:“蘇小姐,祁先生醒了,吵著鬧著要見您。”
“見我?”
蘇阮也是一陣疑惑,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醒來就要去找她。
不應該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老母親,他已經安全醒過來了嗎?
她雖說疑惑,卻還是準備朝著祁世墨所在的病房走。
哪裡知道這邊才剛轉過身,就突然間被人一把攬在了懷裡。
“放手!”
蘇阮厲聲喝著,她想將面前摟著她的人推開,哪裡知道那人卻緊緊地抱著她不放。
“不放,打死我,我也不想放開。”
“阮阮,寶貝,還能活著看到你,真好。”
在聽到這句話,蘇阮整個人一陣愕然。
這個聲音她好熟悉。
這個稱呼也只有暴君曾經對她講過。
不,這不是暴君,而是祁世墨。
蘇阮原本帶著一絲絲霧氣的目光,在這個時候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祁先生,我想你有點弄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趁我還沒有發火,請你鬆開你的手。”
她沒有說這是髒手,已經足夠客氣了。
果然,這句話說完,原本摟著她的手,緩緩地鬆開了一些。
她從這個男人的懷中掙扎出來,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看來祁先生恢復得很好,體魄倒是可以。”
祁世墨苦澀地笑了一下。
剛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闊別已久又重逢的感覺。
彷彿他已經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可是這個時候又等來了曙光。
他看著自己的手,看著面前的女孩。
總覺得以他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去俯視,有那麼一絲不習慣。
好像這具身體有一些陌生,但明明他很清楚,這就是他。
蘇阮也察覺到了祁世墨有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