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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下,雖然衛鏗在先前就對昇陽的兵力部署和戰略動機有了預判,但為了上司的面子,沒有提這檔子事。
在彙報完畢後,衛鏗:“我邊塞已經遭倭寇燒掠,我軍團希望立刻進入該區域進行作戰。”
冠毅巖站起來,背對著衛鏗,在地圖前踱步了兩個來回。
如今自己這位大司馬必須要做的,就只有讓衛鏗軍團馳援。
這是神京目前穩固西南局面的唯一的解決手段,但答應時仍然不能表現的這麼輕易。
最終他敲了敲桌子,語氣感懷,目光卻帶著意義不明的敘舊:“衛鏗,十八年前,最先馳援夷播海的,也是你啊!”
衛鏗面無表情地回應了這位上司貌似關懷實則審問的詢問:“全賴,兵部後線的支援。”
冠毅巖語氣輕輕,但手指捏著筆桿,感慨道:“那時,你立了大功,國有虧於你。”
衛鏗也不客氣,乾乾脆脆的立刻回答:“國從未虧於我,國虧的是百姓和士官。但是眼下,這與和正如疾火的兵事,非急相關。”
當衛鏗語氣突然調高,冠毅巖微微一怔,他的勢突然變弱了,冠毅巖不由再次意識到面前這位是“不會做官,不會縮頭”的銅豌豆。
冠毅巖瞅了瞅衛鏗,在諸多總兵中,能反過來訓導的,也就只有他了。
冠毅巖微微說了一些敞心話:“你若再立大功?”說到這,他故意停頓了五秒鐘,然後:“國朝該如何賞你?”
冠毅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衛鏗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輕蔑,不屑,或許說是“視若糞土”。
衛鏗:“國塞垂危,如果你有其他考量,可以抽調其他將軍前來。”衛鏗點開了高原地圖,也就是白將軍的兵團。
冠毅巖看了看衛鏗點開的地圖,面部肌肉輕微一抽,現在南線軍情如火,神州除了衛鏗這位老成之將別無選擇。
冠毅巖說道:“現任命,衛鏗為神州廣南總督,總攬廣南八州全部兵務。”
然而衛鏗:“領命”然而卻並沒有退。
衛鏗:“還有一事,請讓我節制高原的白總兵。”
冠毅巖盯著衛鏗,語氣再次變得鐵石一般:“此事,再議。”
衛鏗一字一頓:“如果~上官~不放心,可以再傳密件,現在此戰中,我必須要他在後方為我提供必要後援。”
冠毅巖眯著眼睛,想到了什麼:“你是說,白坤也是你的同黨。”
衛鏗臉上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在神京中朝堂諸公看來,您也是我的同黨,所以請大人也且行且勵。”
是啊?衛鏗對某些人來說如鯁在喉,如果這些人有朝一日佔據上風,與衛相關的一黨,那必然是可錯殺不可錯放的。
……
在昇陽發動進攻的第三個小時,衛鏗取得了西南軍事上的全權。
先發制人的戰術,再對敵人後線戰略打擊,同時前沿要穩步佔據交通點,謹慎確定敵人的方位。因為敵人尚處於靜,自己前沿情報是有限,不可能對每一處都盡在掌握。先發,必然要應對這些戰場迷霧中的'暗箭'。
當後發制人,就不一樣,整個兵團戰線都動了起來,處在明面上,根據情報中的點,在其他暗箭發動初始就打擊,能讓其推進戰線變得一片混亂。
這就好比摔一個人,他蹲著站著不一定能讓其摔倒,但是讓他跑起來,直接伸出一條腿則能讓其栽個大跟頭。
眼下對付昇陽在東南亞的行動也是這樣。
龐大的機動兵團啟動後,先是數百架鳳凰戰機,突然冒出來,抱著團,對著原本分兵執行任務的天狗叢集,群毆。
再然後,當地面兵團開始機動的時候,大批導彈開始點射昇陽在該區域用奈米機器人建造的建築。昇陽幾十個機步兵團原本蓄勢待發的大作戰行動,遭受了數量眾多的不可預料意外,
在軍事指揮部中,衛鏗看著前沿的局勢,確定首批打擊相當成功,天眼探機拍攝到的多組畫面中,昇陽的大批部隊在面對前沿道路混亂中,為了不在前沿路段堵塞被一鍋端,不得不散開了。這留給了高原兵團在西邊海岸線,也就是原暹羅區域的登陸留有了時間。
此次登陸行動,代號為“回首掏”
【從高原區域的兵團已經透過真空隧道跨過喜馬拉雅山脈,透過民船運輸體系,快速在中南次大陸西側集結。】
衛鏗點了點頭,接下來應當……
衛鏗轉身看著身後的部下時,突然覺得他們神態似乎太過緊繃了。不禁問道:“怎麼了,都不說話了?”
這些人似乎都在等著衛鏗的表態,看到衛鏗發問,他們眼神之間推舉出代表進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