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談到錢,尤其是普民儲蓄的錢,衛鏗就和護崽的母雞一樣。不由得上頭!
是的,衛鏗好不容易讓西部的普民重新有了儲蓄的信心!
絕不會讓這裡的人去抗東邊的陷坑。俗話說有恆產者有恆心,誰都經不起三天兩頭的掠奪,再勤勞的順民都會被掠成刁民。
衛鏗現在是標準的“小民思想”,現在那是一點委屈都不願意吃。
但是在某些人的眼裡,神州的國運就敗壞在衛鏗這樣“不識大局”的人手裡。
……
數分鐘後,白經奇似乎和某些人談妥了,吐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波,你可以快躲開,但是下次決不能這樣。”
衛鏗厚著臉皮笑著說道:“當然,最近我這裡手頭很緊,剛剛說話有點重了,老弟你要理解我啊。”
白經奇冷呵一聲,他這次給衛鏗氣傷了,連場面都不願維持了,直接黑屏了
……
通話結束後
白經奇抬頭望著四方的諸多食祿者,面色凝重的說道:“尾大不掉了”
此時還是下午3點,但是現在白經奇所在的這個會場上卻顯得有些毫無色彩。
這裡坐的都是整個北部,工,農業,商,集團的宗主們。
如今神京廟堂上,東南派系已經丟掉了最後的籌碼,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須對其他廟堂派系妥協,尤其是對現在的北方重工業集團和農業保守集團。
東林派系已經和北方集團談好條件了,白經奇這批人覺得可以接受妥協了,但是資本家嘛總要利益最大化,在退讓的時候呢,試圖拉著西聯集團也一起讓一點。
白經奇就是帶著這樣薅羊毛的意圖,去找衛鏗一起同進同退。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次的談判,沒有薅到羊毛,而是衛鏗直接把臉皮撕破了。發出了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敢要一分錢,就直接搏命。而且幾乎是展現出了這麼做的能力。
西經聯在財,軍,殿,都已經開始內迴圈了。這坐好搏命的準備,卻直接在神州的廟堂體系上撕下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此時會議首座上,那位身著蟒袍的掌財皇室成員,則是翻開了,衛鏗四個月前被刺殺的訊息,緩緩道:“說到底,還是記仇了,他沒有做聲,我們卻錯認為他大度了。”
聽到這,白經奇頓了頓說道:“的確,當時刺殺敗壞了正氣,但如今木已成舟,怎麼彌補都沒用,哪怕就是把徐閣老的腦袋給他,他也不會放棄現在的‘分茅’之心”
……
然而白經奇下線後。
衛鏗這邊,一組組工作團隊重新忙碌,電子螢幕上,多組資料在重新輸入。
相對這裡的團隊,衛鏗的時空管理局系統有多條時間線的資料和更快速的超算,已經先這這條時間線的超算,獲得得到了更詳細的答案。
現在——如果神州掌金們不能完成對內收割,那就只能對外找一點“小食”暫且填飽肚子。將一切危機推到四年之後。但是將“朝貢國”作為“小食”吞下,會有其他影響,例如讓東北海域那個千年兒國,意識到神州的虛弱。
衛鏗用花露水在眉心點了點,感受著些許清涼後,在系統上對這條時間線進行了留言:“當經濟危機轉嫁不了,就犧牲弱者來將戰火延後?這算什麼?每次發生了波及俊男靚女繁華世界的戰火,在追溯撇清自己的“因”,而把“果”推到那些預設可以忽略的人身上,然後當這些人絕望時,摘拍他們‘瘋狂’的片段,心安理得的罵他們是刁民!”
這些話,是留給即將從這條歷史線中走出來的衛齊賢的。但是寫到了一半,衛鏗覺得自己的留言,帶上了情緒,難以說服人,於是又將其擦去了。
站在大廳中,足足發呆了數十秒後,又不得不聯想起了那些自己試圖塵封的記憶
衛鏗喃喃的道:“人之初,性本惡,我努力地改善周邊情況,維繫能關押心中惡魔的道德,但是總有賤人想打破我辛苦構建的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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