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演講活動,其實是城市內議政院內的人安排的。
現在神州內的失業率很高,大量的年輕人沒有工作,所以官府派人來義賑。在賑濟的過程中,也安排講員,在分發糧食的同時講一些國政。“講員”是參考軍隊中的“講義員”配備的,在神州的公共組織中很常見。
古話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既然堵不住,那就疏。中華呢,可是治水行家。
要說現在神州的敵人是誰?外部呢,有很多的。
目前昇陽和神州還是同盟,而洛水公司的主要產業就是航空部門,現在昇陽的西甲機甲研究中心已然將天狗機甲研發出來。這種殲擊機未來將大規模列裝帝國空軍。但是目前神州內《南洋早報》等機甲大傳媒已經開始炒作,必須要終止對昇陽的軍事援助。這?嗯,不能說沒道理,昇陽是孝子,阿爾薩斯、吉安娜的那種。其在南韓半島,建設了不少戰時基地。
與此同時,北方朔原上,克拉斯納航天局已經將重力隔絕系統應用在軍事領域,基洛夫重型空艇也已經研發完畢,其雖然機動能力欠缺,但是厚重的裝甲以及重巡航導彈的轟炸屬性對神州北方形成了巨大的壓力。
西方歐洲現在是神州最大的貿易伙伴,但是這些金毛鬼子佔據非洲後,還對神州庇護下的波斯灣地區的利益虎視眈眈。
所以,用苛刻的目光來看,都是敵人。但是一味地強調這些外部敵人,實際上是為了掩蓋內部的問題。
……
眼下神州內突然盛行的大復仇論調,各個階層都有著自己的看法。
第一層人是國內在各地行走小商人們,他們認為這是清流在聚集民意,也就是政治素人們試圖透過這種街頭運動,來增大自己曝光出鏡的次數。
第二層人就是國內少數接受了資本論等禁刊的知識分子,他們認清這是在轉移矛盾。
第三層人是神州的建制派們,知道當下社會矛盾積累到了一定程度,雖然傳送食品福利這樣手段能夠避免大部分人在絕望下衝擊道府。但是剋制不住年輕人無事可做躁動的心。這年代報紙以及廣播早就普及了,甚至有翻蓋手機,年輕人獲取知識資訊的渠道增加了。傳統的安撫手法已經失效,必須要給他們一個自己在幹大事情的幻想,所以對頂層人來說,對他們加以煽動,讓其在市井中奔走,就是讓其的精力被消耗不至於造成破壞的最好方式。
第四層人則是資本家,對於這群真正統治國家的人群來說,人口是一種資源,如果不能用就會燙手。在帝國時代,人口爆炸導致的農田生產崩潰,其產生的流民可以動搖一個王朝根基。
但在三百年前的小冰河時期,神州就成功利用遠超歐洲的人力開啟了中華第二輪大擴張。大燕朝從閩越、中原來的移民,組成了相對於南洋當地土著來說非常先進的鄉族模式,搶土,搶水,搶山林,種田,修堡,造路橋。那個時代一舉為神州開闢了南洋八個州府,為神州的工業革命提供了最初開始的資源。
西元1850年,神州再次經濟危機時,再一次祭出了這個模式,從緬甸入侵到印南部,三十年內移民了六百萬人,拱死了英國在南亞的統治。開通了蜀地進入東南亞再轉入南亞的鐵路,移民了兩千萬人,徹底同化當地,將整個南亞次大陸變成新的魚米之鄉。
當然,神州將整個天竺,渣滓都不剩的全盤吞併下去,這種文明壓路機般的推進讓整個歐洲感到驚懼。歐洲的有志之士,覺得自己如果再不組成一個聯盟,再過個幾百年,東方就要挨個挨個粉碎西方國家,隨後就有了第一次世界大戰,聯合對神州作戰。
對外擴張,頭幾次可以仗著塊頭大成功,至於時間一長,人家鐵定都防著你。
秦王掃六合是幾代賢王積累,最後在秦始皇那一代人中畢其功於一役。若是秦國在滅韓後,再拖個一兩百年,各國有足夠的時間在捱打中反思!重新發展制度,秦國就推不動了。
現在神州如歷史週期,人口再一次過剩,國內普遍只有小學文化初級人口,無法跟得上現在新興的科技產業生產,這些沒有文化的普通人,如果無法在社會生產中尋找存在感,那麼就只能在古惑仔社團**出幾分感覺。所以現在街頭的這些營銷號政客們所自誇的“我中華人尚武”總能吸引一群流量。
……
衛鏗:“我情緒上同意第一層的剖析,因為我討厭道德綁架,大義拿人,甚至要拿幾個小角色立威的無恥。
我接受的政治課教育讓我理解第二層的憂慮,這個社會的確需要改變。
但是我的行動只能在第三層,這麼大的社會矛盾如同亂麻一團,各個利益階層各有心思,想要統一也只有對外戰爭一條路,而我的屁股~”
衛鏗看了看自己屁股下那價值兩千萬的限量版轎車,吐了一口氣嘆息道:“坐在第四層啊。”
衛鏗呢,手放在了秦虹玥玉腿上,感受著滑膩、以及緊緻肌肉,心裡吐槽道:“如果屁股坐久了,那麼我呢,就只會在第四層了吧。”
衛鏗突然想到了系統的監察體制,將手抽回來,對著旁邊這位臉都紅到了鎖骨的女侍,咳嗽了一下,故作正人君子道:“剛剛,那個,我這手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