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肆屋內,只見殘葉碎瓦滿地。
並未找著人的吳庸反而鬆了口氣。既然無人,則表示嬌姐並未遇害。只是連家堡為何會衝著酒肆而來。
突然一聲響動自吳庸身後傳來,只見一雙鐵鉤向著吳庸身後襲去。說時遲那時快,吳庸抓著石臺上的案板便向著身後擋去。
鐵鉤鑿進案板,案板頓時四分五裂,吳庸也被這股巨力震得從灶臺的這邊翻倒在了那邊。
一股腥味湧上腔頭,捂著後背轉身看著襲擊之人。
只見其著一身玄衣,衣上駿馬奔騰,頭戴扁平紗帽,半張臉隱於皮製面具下,唯留一雙眼睛在外。
“你是何人?” 吳庸驚懼道。
那人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道:“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
說著便向著吳庸衝殺而去,雙鉤直取吳庸面門。在即將鉤中之時,只見一把窄刀飛至,將玄衣人截下,筆直的插入前方的石牆中。
玄衣人後空翻,立於先前之地。雙鉤交叉防備,警惕的看著走進來的胡不歸。
胡不歸慢悠悠的走到三指窄刀處,運勁將窄刀從牆上拔了出來對著吳庸說道:“小子,沒事吧?”
吳庸扶牆站了起來:“還死不了!”
胡不歸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看著對面的玄衣人說道:“鐵鎖橫江,連營火燒。連家堡的十二太保。”
玄衣人盯著胡不歸的雙眸一聚。
“胡不歸,沒想到你果真回來了。桀桀桀。”
胡不歸眼皮一挑:“這沒辦法,受人之託,要經過這滄州地界兒。不如你跟你的主子說一聲,行個方便?”
玄衣人乃是連家堡僅次於長老之下的十二太保之一。
“胡不歸,當初你被我連家堡追殺萬里,好不容易撿了條狗命,怎地這般不惜命呢?” 玄衣人撫了撫鉤身,眼神倨傲,戲謔的說道。
胡不歸聞言,面容冷冽。
“當初你等殺不了我,不會以為這次你們就能得手了吧?何況還是你這只不入流的小嘍囉!”
玄衣人大怒,自己在連家堡地位僅次於三大長老,雖然不顯江湖,但也是半步崖境的高手。這般受人侮辱。實在不能忍受。
當即也不廢話,操著傢伙變向著胡不歸攻去。
胡不歸操著三指窄刀,望著向自己俯衝而來的玄衣人:“也好,讓我看看這麼些年過去,你們十二太保又有何長進!”
橫刀將雙鉤架住。一股氣浪奔騰。吳庸再次被翻飛出去。只覺渾身散架,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先偷摸溜出去。
見雙鉤被擋,玄衣人與胡不歸互懟數腳。抓住機會繞鉤飛身後立。雙鉤於手掌間極速旋轉,如手御圓盤,再次想著胡不歸胸膛而去。
胡不歸眉頭一皺,這鉤子到是好生煩人。一旦刀被勾住,便難以脫出。要不然自己也不至於被其搶得先機。
撤步後腿,施展出‘亂披風’刀法,一瞬間刀影無數,劈得人眼花繚亂。
只聽金鐵交鳴不斷響起。受力不住的玄衣人只得作罷,雙鉤夾住劈下來的三指窄刀。渾身一怔。
“沒想到你的功力竟是長進這麼多!” 玄衣人驚駭。
胡不歸冷哼一聲:“你的長進倒是讓我失望。”
“可惡!”
再次被胡不歸羞辱的玄衣人,仿若陷入癲狂。自己曾經肆意追殺的芻狗,居然有了翻身的一天!
但其也不想想,當初胡不歸可是重傷之身,被連家老祖以一指之力,殺得身殘力竭。要不然何至於被其追殺。
玄衣人,凝聚勁氣,氣罡外放,將其包裹在內。
“這是準備以命搏命了?” 胡不歸眉頭緊皺。
這連家堡本就主修橫練之法。肉身堪比佛門羅漢。要不然也不會僅憑純粹的一鉤之力,便將近前的吳庸震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