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與阿青走在路上,正巧的是碰見了雲崖城內行軍司馬錢生財的兒子錢正。
只見錢正在看見鐘鳴後,連忙掙脫了拉扯著自己的那些胭脂水粉。跑到鐘鳴的身前,笑著問道:“這不是那日在宮府遇見的兄弟嗎?這是要去哪裡啊?”
鐘鳴先是望了眼那在錢正身後,一臉幽怨看著他的那些紅樓姑娘。後又望向一旁那不知裝著什麼的數輛馬車。
只見馬車身周盡皆是那錢府的府衛與那雲崖城的駐軍守衛,而領頭的,顯然就是這個雲崖城的紈絝公子錢正了。
“我這是準備北上尋人,不知錢公子這是要?”鐘鳴問道。
錢正聞言,一臉苦悶地說道:“還不是我那混蛋老爹沒事找事給我做。那宮上邪不是被接到盛京去了嗎?我那老爹說什麼別人出息了,哪兒像我一樣就知道吃喝玩樂。於是便給我安排了押送軍用物質去衡州州府太寧城的這麼個差事。”
正說著,只見從那群府衛中走出一人,正是那日錢生財進宮府時,一直站於其身邊的錢家供奉,名叫郭穢。
在看見鐘鳴後,這郭穢也是問候了一聲。其當然記得眼前這名當日在宮府內的青年。面對權貴,甚至是那北周三皇子的到來,其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坐那壁上觀的樣子。相必也不是一般人。
只見郭穢對著錢正說道:“正兒,儘快啟程,不要再做拖延了。”
鐘鳴望著這郭穢,心中一笑。這錢生財雖然看不上他這紈絝兒子,但是還是愛惜其的性命的。這郭穢,氣息雄厚平穩,且當日在面荊家的胖瘦二陀時,面色異常的平靜。想來至少也是一位‘崖上’境界的高手了.soduso,cc首發
錢正聞言,面色一垮。與那一旁的胭脂水粉們淚別後,便是對著鐘鳴說道:“既然兄弟也要北上,那不如一起同行?我這有馬有車,比你一人一狗出行,那是快了許多。”
一旁的郭穢看了眼鐘鳴,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既然能夠成為那宮墨池的座上賓,想來也不是那心術不正之人。
鐘鳴思索片刻後,便是應了下來。這與錢正同行,倒是要安全許多。
隨後一人一狗便是跟隨那錢正來到了寬敞的馬車內。
只見馬車內,很是寬廣,裡面居然還有貼牆的睡榻。而在兩邊,則是鐵木所製造的桌椅,緊靠著馬車兩旁的窗戶。杯盞碗筷,茶具酒具,可謂是一應俱全,頗為的豪橫。
而彼時的錢正,正一臉驚奇地看著阿青。他也是從沒見過這麼巨大的本地土狗。望著阿青青俊的身姿與那亮麗的毛髮,不由得見獵心喜,搓著雙手對著鐘鳴問道:“不知鍾兄,這條巨犬是從何處所得?改明兒我也去弄一隻長長威風!”
在方才上馬車之時,兩人便是交換了名諱。
鐘鳴一笑,將阿青是蘇然所養之事說與他聽。並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阿青怎麼會長的這麼巨大的,初始見這阿青,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旁趴坐的阿青,聽到鐘鳴與那錢正在編排自己,不由得打了聲哈欠,便是轉悠到鐘鳴腳下,前肢交叉的趴睡過去。
錢正聽了後,嘆道:“那倒是可惜,等日後定要想那蘇醫師討教一番。”
鐘鳴深色一暗,不過馬上便是恢復了過來。同時心間對於這錢正倒是有了一分好感。要是一般的紈絝子弟的話,怕是明著暗著威脅自己要不要割不割愛了,哪裡會如錢正這般。
車隊駛出雲崖城已經是過了
兩日,這兩日倒是無事發生。
而鐘鳴在這兩日也終於知道了這錢正肥碩體型的由來。這兩日其除了吃便是睡,連起身坐立都不願意。不由得讓鐘鳴‘刮目相看’!
車隊行至一處山野,只聽那郭穢喊了一聲‘停’。在一陣騷亂下,整個車隊便是停了下來,將鐘鳴與那錢正好一陣顛簸。
只見錢正一臉不滿的上前拉開車簾,對著郭穢道:“郭叔!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叫停了?”
郭穢回身看了眼錢正說道:“這馬匹連續行了兩日的路,需要讓其歇息一下。正兒啊,你還是下車活動一下,別總是躺在那車內。要是等事情辦完回去後,你爹見著你又渾圓了一些,你看你爹怎麼收拾你!”
錢正聞言,想著自己那拿著荊條的老爹便是渾身一顫。一臉不情不願地下了馬車,來到一旁已經架起篝火的平地上坐下。
而鐘鳴也是帶著阿青緊隨其後。
接過府衛拿給自己的乾糧,鐘鳴道了聲謝。這時,只見郭穢也是走了過來坐下。對著鐘鳴說道:“小兄弟這是北上去哪兒?”
鐘鳴也沒有刻意隱瞞,說道:“去哪北莽,尋一親人。不過也不知道他現今如何了。”
郭穢聞言點頭,將水袋分發給錢正與鐘鳴後,接著說道:“如今聽聞羌人異動。前些時候北莽那面的幾座邊境小城都丟給了羌人,小兄弟如若去那北莽尋親的話還是要多加小心才行。”
鐘鳴聞言一愕,這邊境小城丟失一事,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怪不得那宮老曾勸誡自己儘快去北莽,不過那老頭也真是的,竟然不與自己說這檔子事。
鐘鳴點頭應是,心中不由嘆息:“大哥,你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
長寧軍雖然解體,但是作為北周北境柱石的大雪龍騎是並沒有受到牽連的。小城丟失,無外乎是羌人的遊騎戰術。但如若大雪龍騎在的話,羌人是絕對拿不下那幾座邊塞小城。
正在這時,只見從郭穢身後跑來一個府衛,對著郭穢說道:“大人!小人與幾名兄弟在巡邏探查之時,發現在哪山腰處有一汪甘泉。如今車上的水囊大多都是空的,要不要我帶著幾名弟兄去取些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