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鐘鳴起身看著一旁仍然在熟睡的童童和田寧,便貓手貓腳的穿上靴子走進了庭院。
迎著冬日的暖陽,鐘鳴不由得舒緩的輕哼了一聲。
走出庭院,來到鄉間田野,便聽見一隻惡狗從一家農舍處跑了過來。對著鐘鳴就是一頓狂吠。
鐘鳴見著這條狗,與童童形容的那條惡狗一般無二。便疾步走了過去。
鐘鳴目前雖然不能修煉,但是當初隨父參軍時鍛煉出的體魄尤在。因此儘管那條惡狗橫衝直撞的向著鐘鳴咬來,但始終觸及不到鐘鳴的衣角。
只片刻便被鐘鳴提住了尾巴,被鐘鳴掄了幾圈之後,便一把向著一旁的草堆扔去。
鐘鳴也不想將這狗打殘,畢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爭端。
只見那狗從草堆處爬起來,害怕得對著鐘鳴一陣嗚咽,邊急忙向著自家跑去。
……
三陽鎮,蓑衣客正獨自在一個酒棚下喝酒。三指窄刀被他隨意的放在一旁。
“孃的,這趟差事兒虧大了!害的老子受了內傷不說,人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蓑衣客悶悶不樂的邊喝酒邊腹誹道。
放下手中的酒碗,發現壇中的酒已經空了,便對著店家道:“店家,在來一罈春俏!”
這時只聽見旁桌的幾個莽漢之一也是大聲叫嚷到:“店家,這裡再來一罈春俏!”
店家是一個身著樸素的小老頭,只見他趕忙跑了過來,看了看一臉風霜的蓑衣客又看了看鄰近的四個驃頭大耳的壯漢,為難道:“諸位老爺,春俏今早便被陽縣的縣令大人派人買走了許多,如今能開的春俏也已經全都拿了出來,現在只剩一罈了,這你們看……”
蓑衣客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倒是一旁四個莽漢中的一個,猛地從長凳上站起,一臉兇悍的走過來對著蓑衣客道:“小子,這一罈春俏我看你的小身板也喝不下,不如讓給我兄弟四人?”
蓑衣客淡淡的瞥了莽漢一眼:“你怎麼斷定我喝不下?”
莽漢聞言,一拳砸在了桌角,將桌子的一角給砸缺了。要知道這桌子雖然不是什麼珍貴的木材,但也是店家花大價錢用鐵杉木製作的,尋常武者就算想要將它砸爛也需要費一些功夫。
店家一時被嚇得驚叫了一聲。唯唯諾諾的道:“大爺消消氣,消消氣,小店就做點小買賣,還望各位爺輕點。”說著還不忘心疼的朝著缺了一角的桌子看了一眼。
莽漢兇悍的瞪了一眼店家,店家趕緊躲在了一旁的木樁後。
看著自己的傑作,莽漢朝著還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另外三個莽漢驕傲的舉了舉拳頭。
另外三個莽漢馬上大聲叫好了起來。一臉有趣的看著蓑衣客,等待他的回應。
“現在!你覺得你還喝的下嗎?”莽漢一臉感覺極好的對著蓑衣客輕蔑道。完全沒有看到一旁立著的三指窄刀。
蓑衣客不耐煩的看了眼四個壯漢,原本就有悶氣的他,不由怒極生樂。感覺最近真是倒黴透頂,想要悠哉的喝個酒都不得安寧。
淡淡道:“三個尋常的武夫和一個初入溪境的武者,我實在不知道你們那裡來的勇氣對我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