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浮雲一邊在前面開路，一邊用淡漠的語氣對李夢茹說著。
“這些弟子們之中的絕大部分，恐怕此生都無緣金丹。”
“而我不過入門十年，就已經達到了金壇中期大圓滿的境界，十年時間就已經超越了他們數百年。”
“他們每個月只能領到幾塊靈石，而我卻可以直接調動整個宗門的資源。”
“這就是天賦帶來的差距，這就是一條几乎不可跨越的鴻溝。”
“我不否認可能真的有那種天賦一般般，但是靠著努力能夠慢慢爬到頂峰的人。但是換一個角度來說，努力又何嘗不是他的天賦呢？還是舉世難尋的那種。”
柳浮雲的聲音之中毫無感情可言，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全部都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李夢茹又何嘗不懂這些道理？
在她還是超品天才的時候，道宮簡直就差把她直接供起來了。
而當她跌落凡塵，卻直接一腳踢開。
就在她離家的時候，道宮已經對將把她逐出宗門的訊息公諸於眾。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騙他們？”
李夢茹有些不解。
“呵呵，他們不懂就罷了，你看起來應該是個明事理的人，居然也不明白。”
柳浮雲笑了一句。
不過他還是解釋了起來。
“原因其實很簡單，也正是因為他們什麼都沒有！”
“只有信念才是他們唯一能夠自主掌控的東西。”
“仙路漫漫而且痛苦非常。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們將會面臨各種各樣的磨難。”
“我只希望今天的鼓勵，能夠成為他們絕望時候的一根救命稻草。”
“從試煉的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期待，除了一點。”
“那就是活下去！”
柳浮雲早就不是前身那個冷血動物了。
雖然怕麻煩，但是這些萌新們的崇拜和依賴還是讓他多了一分責任感。
李夢茹看了他許久，忽然開口、非常認真地說道：
“柳浮雲，你真的是個好人！”
“……”
柳浮雲忍不住皺眉。
這話怎麼聽著感覺這麼彆扭呢？
你丫的給本座發好人卡呢？
“我好你大爺！你丫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