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司現在有些怕,怕自己和半澤志樹是自投羅網。
和半澤志樹想站隊牛仁義不同,他對主動投誠牛仁義還有著二心,心中還想著見機行事,只做表面功夫。
“嗯……”半澤志樹點點頭,臉色略有些難看的看向自己的腰帶。“我們被繳械了。”
他的槍不翼而飛了。
“被繳械了?……我的槍,天啊。”
西野司連忙掃了眼腰間別著的配槍,很遺憾……他的武器也未能倖免。
“槍在我這裡,我最討厭別人拿槍指著我。所以為了避免出現不愉快的畫面,槍我就幫你們暫時先保管了,你們的長官呢。那位紫級……”
房間內,一陣風吹起,帶起幾縷灰塵,傳來一個少年幽沉的解釋——
“我應該說過要找你們的上司吧。就派兩個藍級來當替罪羊……他的態度可真敷衍。”
“不不不,大人,那位自己不是我們的上司,大人……其實今天的事是這樣的……”
杵在屋子的玄關旁,半澤志樹聽到牛仁義的調侃,忙開始為自己和同伴西野司開脫。
在來到牛仁義房間之前,半澤已對自己要做什麼獲得什麼很清楚。
他不僅要在下面的會談中對牛仁義主動投誠,也希望能借助牛仁義轉投到京都或名古屋。
正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不把握眼前的機會,那半澤志樹也知道他未來在想對牛仁義攀權附貴絕無可能。
他想往上爬,缺的恰恰是一個契機和貴人。
當下,半澤志樹把他們其實並不知道是牛仁義在旅館,以及在知道牛仁義可能在旅館後,本間吹葉對他們的要求和安排逐一說了出來。
整個交代,邏輯清晰,誠惶誠恐,完全把自己放在了屬下的姿態。
末了,半澤志樹補充道:“大人,屬下等人對您絕非惡意。而是你的朋友的確救了可能不該救的人。不過既然您在,那也就說明了那位女血族不會在為禍人間。所以我們會馬上撤離……然後關於那位本間吹葉紫級使,您打算如何處理我們也可以全權配合。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的槍口願意轉向他……畢竟他試圖對後不利。”
臥室裡的牛仁義沉默了一會兒,回覆道:“說的好聽,你們只不過是想借刀殺人吧?我很好奇……你們憑什麼覺得我一定會相信你們。你們除了用嘴說?還有其他證據證明你的說法嗎?”
“沒有……但作為讓大人相信我們,我們願意接受大人給我們身體種下禁制,同時我們倆人也想以後侍奉在大人身旁供大人驅使。”
“呵呵,來投靠我的?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們瞭解嗎?這也不是什麼戰國時代了,抱歉……我不需要家臣。”
“我們瞭解您,雖然僅那一些,但我們知道您絕對值得跟隨!”半澤志樹的目光牢牢的看向臥室,目光中充斥著炙熱而崇拜的光,“大人,你在棒球界是明日之星,但那只是您為了隱藏自己實力的偽裝,您在東京斯哥拉事件中您和棒子衛國隊正面交鋒,並擊殺了他們的隊長金忠國,挫敗他們繼續破壞東京的陰謀。然後您和失散多年的父親相認……並在身體未愈的情況下,一人解決了血族擾亂軍……”
半澤志樹一邊說,眼中的狂熱也一邊愈發攀升!
但半澤志樹卻不知道……牛仁義在臥室裡則聽的已凌亂了……棒子衛國隊?和父親主動相認?!
他什麼時候和這個組織幹過架了,有什麼時候和上杉謙主動相認了……如果不是他思維錯亂了,那麼只可能是自己必然被那些老陰逼當盾牌使,被禍水東引了!
(該死的,情況明顯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胖子救了的雪乃救了個異界人還殺了兩個紫級,我這邊還莫名其妙的背上了和棒子衛國隊的過節,媽的,這是逼我不得不現身澄清啊。)
聽著牛仁義在臥室沒動靜,一旁的西野司也略帶崇拜的附和道:“你的經歷堪稱傳奇,而且您打破了已塵封五十多年的最快突破紫級記錄,如果你同意,我甚至可以安排人為您寫一本傳記,那意味著數不盡的福澤諭吉和巨大的名氣!”
牛仁義被雷到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面這兩個藍級會這麼異想天開——提出投靠自己也就算了,還特麼提出為自己寫傳記。
這是深怕自己不被更多人嫉妒和敵視嗎!
牛仁義覺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決定儘快解決眼前的麻煩,同時也讓兩人進入臥室。
這個行為讓半澤和西野兩人覺得他們已說服了牛仁義。
於是他們迫不及待的步入牛仁義所在的臥室,看到了現在的牛仁義。
只一眼,兩人就不由愣住,有些不敢認面前的青年。
落日的餘暉灑在臥室窗前那筆直挺立的軀幹,白襯衣和運動褲的搭配雖簡單,但穿在少年身上卻給人一種嫡仙在世的聖潔。
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整個場景令牛仁義看起來宛如畫中人,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