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是無論如何都想保護牛仁義的,但如果牛仁義太強硬,且為了某種信念寧死不屈,那麼她就是想在中間做緩衝也無濟於事。
如果雙方最後真的撕破臉皮大打出手!
那她和牛仁義之間絕對在無可能!
“我並不是一定要打,而是我真的不想受制於人。御坂!你自己也看到了,我都打算和你簽約然後一起去國際學校了,態度已經表示的很明確了,但你那位慶叔叔呢,做了這麼多,反而讓我覺得他想在我身上得到的更多。”
牛仁義宣告著自己的立場,這也是他的底線。他非常清楚有些渾水一定不能趟,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他捫心自問如果慶晨讓他以臥底身份傷害曾今保護過他的旗木合或服部科南,無論良心還是道義都過不去心裡的這道坎。
這無關愛國不愛國,只關乎他作為人的底線。
“我只想中立自保,但如果他一定非要逼我做傷害我朋友的事,我實在恕難從命。”
“那我幫你在好好問問行嗎?如果對方真的要強人所難,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御坂真白叫住牛仁義,走到男孩跟前。
她踮起腳尖用手捋了捋男孩因為氣憤而導致鬢邊繞下耳朵的頭髮,竭力拜託著。
“拜託了,如果他們真動手,我會竭盡全力的幫你。我的計劃還可以幫你成名,千萬不要主動動手,真的動手了就怎麼也挽回不了了。”
頭頂暈黃的光線染黃了御坂真白的眼瞳,女孩的聲音彷彿能勾動地火天雷,卻又有種不惹塵埃的澄澈。
這幅場景,動人心魄。
牛仁義的心頭說不出的暗流汩動,這剎那,他在短短的一秒時間裡回憶起了自己和御坂真白所認識的一切過往。
在組建球隊時,他們因為戰術分歧,思想火花的碰撞;在學園祭時,兩人樂器合奏的默契無間;在去年期末時,自己和女孩打賭一定能贏自己的淡定從容。
一幕幕的回憶使他最終心軟的點點頭,他在心中反覆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先按照真白說的做吧。
見男孩答應自己,御坂真白欣喜和感激的親了牛仁義一下。
但旋即依舊有些不放心。
她覺得牛仁義是有些驚弓之鳥的,和先前相比有太多的不自然。這萬一有個風催草動,最後牛仁義恐怕還是會先下手為強。
見御坂真白依信將疑,牛仁義則反客為主,反而安慰起御坂真白了。
“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也請你相信我。然後我告訴你,要是小櫻在,絕對不會像你這樣。”
為了緩解真白的不安,牛仁義最後打算用激將法給女孩轉移一下注意力。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不如誰?”
御坂真白聞言,美眸頓時一瞪。
學校裡,她視為最大的勁敵就是天之本櫻,這個無論是學業,外貌,人脈她都視為對手的人。
說到這件事,她還沒找牛仁義算賬呢,竟然私下裡教天之本櫻武術,這是私下裡瞞著自己和那女孩做了多少親密事。
“我只是實事求是的陳述事實,就演技來說,小櫻的確比你大心臟。不過看在你的確在全心全意對我著想……嗯……我給你許個諾吧。倘若今天我能平安無事的回酒店,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大致告訴你。”
“一言為定!這可是你說的。我們拉鉤。”
御坂真白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對準牛仁義。
“你……這多大了,還勾手指。不覺得丟人嗎?另外有人看呢。”牛仁義側頭看向胖子等人。
秋道丁真和坂本一輝現在正一臉我們吃瓜吃的很爽你們繼續的表情,古族大小姐蕭薰兒則站在真白閨房的門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牛仁義。
牛仁義和御坂真白的對話全部用的是日文,她聽不懂。
但聽不懂並不代表看不懂,眼見到御坂真白主動為牛仁義理頭髮和親牛仁義臉頰,她心裡直接泛起了酸臭的波瀾。
她捫心自問:“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感覺這麼不舒服。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這個牛頭忘物喪志加沾花惹草,我必須離遠點。”
“沒關係,反正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