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心裡一緊左先生受傷了,早晨用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受傷了?
“巧珞,我們去看看。”拉著巧珞往回跑。
寺廟裡的香客很多,大多是來虔誠禮佛的,兩人驚慌失措的樣子顯得格格不入。
左先生腹部被刺了一刀,還好沒有傷到要害部位,血流不止染紅了白色的衣裙。
兆琴捱了四刀,兩處輕傷,兩處重傷在後背,刀再往裡半寸就傷了心脈回天乏術了。
佛前發生了兇殺案,是褻瀆神靈的罪惡,刺客有多大的仇恨到寺廟裡來行兇?
善喜大和尚慈悲大度,也被血案震驚了,氣得鬍子亂顫。
忙拿來了刀傷藥給左先生二人止血,木樨一看竟然是“木仙刀傷藥”,自己賣出去的藥又回到了自己手裡,真是一種緣分。
顧不得問許多,忙為她們處理了傷口止了血,兩人都暫時保住了性命。
兆琴失血過多處於昏迷中,左先生還算清醒,因為傷口疼痛臉色蒼白,般般入畫的五官有些扭曲變形。
她拉住木樨的手道:“兆琴認識刺殺我們的刺客,他是鮑志青的親隨。我們唸了一會兒經去禪院裡賞花,刺客尾隨過去刺殺我們兩個,幸虧拿匕首的小孩趕到刺客才沒有得逞……”
拿匕首的小孩是慧州,他住在禪院的柴房裡。
木樨牙咬得咯吱吱響,又是鮑志青,這個無恥下作的小人沒完沒了。
不把人斬盡殺絕就不收手嗎?可惡!
她覺得肺快爆裂了,胸口隱隱作痛,隱忍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對待惡貫滿盈的東西就直接打回去!
“左先生您好好休息,傷會好起來的。”
左先生更加的虛弱,含著眼淚道:“我和嘉音從小一起長大,我叫左韻,她叫秦嘉音,曲子裡音韻形影不離,首尾相見,我們命中註定會成為好朋友。”
“姓鮑的被貶到東冀州,我也稀裡糊塗的到了西汶州,彼此能經常見面互相排解憂愁,這都是緣分。”
“莊園建成的時候,她寫信說借了我的韻字做莊園的名字,琴韻莊園就是這麼來的。沒想到最後成了她葬身的地方……”
淚水從眼角滑落,再也說不下去了。
臨近黃昏兆琴醒了,她和左先生說的一致,刺客在鮑府當差。
“木姑娘,奴婢對天發誓,那個刺客絕對是鮑公子的親隨。我在鮑府幾年,經常和他見面。他為鮑公子效命,額頭上有一塊傷疤很好認的。”
她後背有傷只能趴著,說一句話就要喘息幾次。
木樨重新給她換了藥,叮囑她安心養傷好好休息,向巧珞遞了個眼色,兩人離開了客房。
“姑娘,您生氣了。”巧珞給木樨披上披風。
山上一早一晚有霧氣有風,比城裡要冷一些。
“巧珞,我要下山一趟,你去準備一下……”
巧珞錯愕地看著木樨,發現她繡眉都豎起來了,知道她動怒了。
“我聽姑娘的,通知慧州收拾一下。”
“快些,我等你。”
“好的,”巧珞小跑著去了旁邊的柴房,不多時慧州跟了過來。
三人藉著黃昏的彩霞下了山,從山下坐上馬車向琴韻山莊奔去,一路上木樨告訴他們到了莊園該做些什麼,慧州把馬鞭摔得啪啪響,表示了心裡的憤怒。
慧州把馬車停在莊園外面的樹林裡,拿著匕首從旁邊的小門進了莊園,隨後木樨和巧珞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