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不太同意衡三郎的話,她可沒有看出挑水的學子哪裡不妥,藍衫布鞋是學子們的普通裝束,衡三郎太累了看錯了吧。
“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學子?”
衡三郎道:“學子們在考入東彌書院之前都讀了很多年的書,一般都是文弱的書生,會武功的鳳毛麟角。”
“剛才那兩個挑水的學子,腳下功夫紮實,走山路還健步如飛。目光灼灼避免和人對視,故意迴避什麼,這是心裡有鬼的表現。”
“學子們負責給飯堂裡挑水,但今天情況特殊,所有的學子都去接太后的懿旨了。雖然學子們不赴宴,但太后給每個人都賞賜了一套筆墨紙硯,一套藍衫,還給書院捐贈了五千本書籍,這些都要跪接懿旨謝恩的。”
“你看咱們一路走來,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因為學子們去謝恩領賞了。這兩個人來挑水可能另有目的。”
木樨聽衡三郎這麼分析,也覺得有道理。“那我們怎麼辦?”
衡三郎想了想道:“控制住他們,問出背後的主使。”
木樨也想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書院裡的學子,“聽道友安排。”
衡三郎不滿地看到了她一眼,拉著他躲到松樹後面,不多時兩個學子挑著水走了過來。
崎嶇的山路好像平地一般,兩人肩上滿滿兩桶水,依舊大步流星。
衡三郎丟擲兩塊小石頭,打中二人,兩人放下水桶四處張望。衡三郎從背後偷襲了他們,兩人既然能從容應對,絲毫不落下風。
一般的學子哪有這樣的本事,分明是披著羊皮的狼。
試探完畢,衡三郎直接使出殺手鐧將二人打倒在地,拖到了松樹林裡。
還沒等問兩個學子的身份,他們就咬破嘴裡的毒藥自殺了。
他們死得很平靜,吐出兩口白沫,抽搐了兩下就停止了呼吸。
衡三郎氣得直跺腳,沒想到天師的門規這麼嚴格,太大意了。
木樨撬開他們的嘴,發現中的是豚膠毒,瞬間能送人去見閻王的一種毒藥。
“他們中了豚膠毒,毒藏在舌下或者是牙縫裡。”
其中有一個人咬破了一塊毒,舌下還有一個小小的蠟丸。
木樨用樹枝把小蠟丸取出來,交給衡三郎。
“這個小蠟丸至少能毒死十個人。”
衡三郎撕下假學子一塊中衣,把小蠟丸收起來。
“在書上看到過豚膠毒的厲害,今天一見毒性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把兩具屍體上下搜了一遍,沒有發現有價值的東西,看起來他們背後的主子門規嚴苛,管理嚴謹。
隨後把兩具屍體拖到一個坑裡,用雜草和樹枝遮蓋起來,以後再處理。
四隻水桶引起了衡三郎的注意,“樨兒,你試一下水有問題嗎?”
木樨拿出銀針試了一下,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有毒。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要再試一次,“倒一條魚在水桶裡。”
衡三郎開啟鹿皮囊,把一條魚倒入其中一個水桶裡,魚遊的很歡實。
木樨把魚捧到第二個水桶裡、第三個水桶裡都安然無事,魚被放入第四個水桶的瞬間就翻起了白肚皮。
“這桶裡也有毒,量太小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毒。毒素提煉的很高明,無色無味,是大師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