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有力的大手拉著木樨離開喧囂的人群,木樨憑感覺就知道是衡三郎。
“樨兒,趕緊離開侯府,魏襄侯夫妻要開戰了。”
衡三郎把木樨送到大門口,“回藥鋪去,快。”
“你呢?”
“我借了兵就馬上離開,不會有事的。記得即使侯府裡血流成河,殺聲震天也不要出來看熱鬧。”
木樨點點頭,“好。”
這時東郭梁也揹著明大夫從侯府裡跑了出來,把明大夫交給木樨回侯府去了。
木樨回頭看了看重兵把守的侯府,扶著明大夫往前走了一段路,租了一副躺椅把他抬回了客棧。
客棧和侯府相隔三四條街,震天的喊殺聲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傍晚。
整個慧州城都被封了,不能出也不能進,城裡人心慌慌,唯恐這場無妄之災波及到自己。
木樨坐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她不敢想象雙方廝殺會有多少人傷亡。
唯一的牽掛是衡三郎,想到他借了兵就會離開,心裡稍稍踏實了一些。
三位膽大好事的客人去侯府門前看熱鬧,有一個被錯殺了,另外兩個被嚇得丟了魂兒,逢人就說侯府裡的人都是紅色的,是地府閻王派來的勾魂鬼。
魏襄侯夫婦徹底反目了,魏襄侯採用的是關門打狗的策略。
用衡三郎調來的一萬人幹掉了侯夫人的三萬親信,整個侯府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墳場,血水染紅了慧州城。
魏襄侯並沒有處死侯夫人,而是把她當成瘋子關到了地牢裡。
衡三郎和魏襄侯站在城牆上,俯視著安靜的慧州城。
衡三郎把兵符交還給魏襄侯,“物歸原主,我今晚就要帶兵走。”
魏襄侯清除了異己如釋重負,既然答應借兵就不能反悔。
“恩公拿著兵符到郊外兵營,可以調走一萬將士。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讓木姑娘給我配些丹藥,把假死症徹底醫好。”有了切膚之痛,魏襄侯不想再因為此病遭受兵變之痛了。
“我要借五萬精兵。”衡三郎看向遠方的燈火,此時木樨的房間裡也燃著一支燭火吧。
魏襄侯不樂意了,“幾粒丹藥就值四萬精兵嗎?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衡三郎成竹在胸把兵符拋向高處,又回手接住。
“樨兒的丹藥就是這麼貴,愛用不用,少一個兵丹藥也沒有。”
“你……”魏襄侯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敲竹槓敲到他頭上來了,不要命了。
衡三郎面冷如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瞞著太后私屯軍糧,招兵買馬。這五萬兵丁並沒有登記造冊上報朝廷,我既然到慧州來,就一定要把兵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