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聽說時夫人到了,立馬慌了神,連連作揖道:“夫人到了,請龐姑娘速速從後門離開。”
龐憶蝶知道時夫人是時公子的夫人,但一點都不急,也不怕被抓住。
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妝容,慢條斯理地對木樨道:“木公子,咱們走吧。”
管家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忙領著二人往後門走。
木樨心裡暗笑,原來狐狸精也有見不得光的時候,不想龐憶蝶後面的一句話,讓她驚掉了下巴。
“糟糕,我的紅襯褲落在時公子的床上了,這就回去取。”龐憶蝶說著就要轉身回去。
管家嚇得幾乎跪倒在地,求饒道:“我去取,請龐姑娘上車吧,碰到夫人要出大亂子的。”
龐憶蝶嘿嘿的一聲怪笑:“你去回稟時公子,我要一對東珠,三天之內送不到我就去找時夫人要。”
管家唯恐她去找時夫人,哪裡敢不依,“時公子答應的事一定會兌現的,龐姑娘放心就好,東珠明天一定送到府上。”
“這還差不多,告訴時公子再敢跟我玩花樣,我就到時家說理去。”
管家的臉變了形,在他眼裡龐憶蝶已然變成了瘟神,恨不得她馬上離開:“是,我一定把姑娘的話回稟給時公子。”
龐憶蝶的目的達到了,洋洋得意道:“木公子,咱們走。”
木樨看著龐憶蝶松張有馳地拿捏人,說不出是佩服還是厭惡。
這樣一個尤物般的女人,竟然是個禍害。
明明知道時公子是有婦之夫,還和他糾纏攪和在一起,有沒有一絲廉恥心?
時公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和有夫之婦不清不楚,道德敗壞也不怕天打雷劈。
馬車將木樨送到杜氏藥鋪,臨下車前木樨道:“三天之後,帶著杜二孃來換時公子的藥。沒有人,就沒有藥。”
龐憶蝶也不惱,嫵媚地笑著說:“小木公子真可愛,咱們一手交藥,一手交人。不過郡守大人有言在先,杜二孃從監牢裡放出來就不能在西汶州露面了。你遠遠地打發了她,更名換姓重新做人。”
木樨點點頭。
回到煉丹房,木樨給時公子配製了驅蟲藥,用草藥五味煉製丹藥三瓶。
三天後,龐憶蝶帶著一個披黑斗篷的女子到了杜氏藥鋪,女子看到木樨便跪了下去。
“杜二孃謝木公子的救命之恩。”
看著一身傷痕的杜二孃,木樨強忍住眼中的淚水把她扶起來,“出來就好。”
龐憶蝶把白嫩的手伸到木樨面前,“藥——”
木樨把三瓶藥交給她,“一天三次,每次三粒,空腹用黃酒送下。”
龐憶蝶把藥收到荷包裡,打情賣俏般說道:“木公子真是仔細,多謝了。看到你我就邁不動步,哪天咱們一起喝一杯。”
木樨知道她在挑逗,厭惡到了極致,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滾!”
龐憶蝶軟軟地拍了一下木樨的肩頭,“少來,等你知道了我的好,讓你滾你都不滾。”說完嫋嫋婷婷地走了。
木樨拉住杜二孃道:“你不能在西汶州久呆,我這就送你到疊郡去,那裡有幾家木仙藥鋪暫避一時。”
杜二孃滿臉淚痕的點點頭,她是死囚犯,能活著離開監牢已經是萬幸了,其他的不敢奢求了。
木樨拉著杜二孃到了裡屋,讓等候的黑巧戴上高高的帽子,把黑斗篷給她披上,扶著她上了門口的馬車。
馬車前腳剛離開,後腳郡守府的衙役就到了,說來捉拿逃犯。
巧珞忙遞上兩錠銀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捉拿哪個逃犯?
衙役掂了掂手裡的銀子,嘻嘻一笑道:“就是前幾天遊街的死囚犯杜二孃,她越獄了,我等奉命捉拿。”
巧珞後背直冒涼氣,好險哪,木姑娘猜對了,龐姑娘又下了一個圈套害人。
“你們說的是杜二孃啊,她剛才坐馬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