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道:“大人一路辛苦,喝口茶歇息片刻。”
書吏看出來了典哥在袒護木樨,不想再耽誤時間,一個牢頭也敢管郡守府的事,小小的官帽子不想要了。
“打,馬上動刑!”
衙役們再次將木樨抓住,準備動刑。
就在這時,監牢外傳來嘈雜的馬蹄聲,緊接著詢問堂的大門被推倒了。
一位身著鎧甲,手拿金弓的小將軍一個箭步闖了進來,一聲厲吼:“誰敢動我的木賢弟!”
木樨猛地回頭,看到茅世林英姿颯爽的站在門口,歡呼道:“世林。”
“木賢弟,”茅世林將木樨擋在身後。
凌厲的目光落在書吏身上,“我木賢弟犯了什麼法,被你們抓到大牢裡來,還要動大刑。她才十二歲,還不到上刑的年紀,你打一百大板是想要她的命嗎?”
書吏認識茅世林,心裡默唸了一句,這位小爺怎麼來了,可惹不起!
雙腿不停的發抖,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強作鎮定,滿臉堆笑道:“茅將軍誤會,都是一家人,誤會了。”
茅世林一抬手金弓砸在了書吏的臉上,“誰跟你是一家人,你不過是郡守的一條狗到處亂咬人。收了別人的銀子,欺負到我木賢弟的頭上來了。”
“我現在就帶人把郡守府拆了,當面問問郡守為什麼誣陷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大祁的律法都不懂,不配做西汶州的父母官,不如回家種地抱孩子去!”
書吏被打倒在地,抱著頭不敢吭聲。
木樨的案子沒有原告,沒有卷宗,如果茅世林鬧到郡守府去,郡守也理屈詞窮,最多找個替罪羊推卸責任。
他被茅世林拿住了,郡守必定把他丟擲來做替罪羊。
茅世林咬牙道:“敢打我木賢弟,也讓你們嚐嚐挨板子的滋味,打!”
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將士們立時付諸了行動,將士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奇兵,對付幾個衙役簡直就像踩螻蟻一般。
木板一下下拍了下去,就像拍蒼蠅一般讓人拍手稱快。
衙役們平日裡作威作福,在邊關將士面前變成了一堆臭蟲。
隨著一聲聲的慘叫,衙役們像伏地的穀子般被踩在了地上,書吏也被打得胳膊斷腿折,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囚犯們大多受過衙役們的欺負,也藉機出手,狠狠發洩了一下心頭的怨氣。反正有邊關將士撐腰,有解恨的機會豈會放過。
茅世林還覺得不解氣,一腳將典哥踢倒在地。
“你竟敢出賣我木賢弟,害得她險些遭到毒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典哥和茅世林一起在北部邊關從軍,彼此都認識。
忍著疼站起來,“茅小將軍,我洪某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出賣木公子。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再不是東西也不會恩將仇報的。”
回頭問身後的牢頭,“你們誰了收安樂堂、郡守府的銀子,把木公子的事捅了出去?”
福子胸脯一挺,高聲道:“典哥,我發誓絕對沒有對外人提過木公子的事。”
阿胖往後縮了一下,想躲到門外去被典哥叫住了。
“阿胖,木公子的事你可對外人說過?”
“我……”阿胖的胖臉一陣抽搐,“撲通”跪在典哥面前。
“典哥我不是故意的,馬大夫找到我家裡詢問大牢裡的事,我多喝了幾杯就把木公子的事說了……”
“混賬!”典哥一聲咆哮。
“咱們稱兄道弟,我自認待你不薄,竟敢出賣我的救命恩人。大牢裡發生了瘟疫大獄監避疾跑了,眼看整個大牢就被瘟疫滅了,是木公子出手救了所有的人。”
“如果沒有木公子,你早就變成一捧骨灰了。為了一杯貓尿置神醫的生死不顧,你活著幹什麼,死了臭塊地。”
他發瘋般拿起一根棍子,向阿胖打了過去,“咔嚓”一聲,阿胖的肋骨被打斷了,慘叫一聲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