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麟軒蓋好了,原來書房的牆上畫著刀槍劍戟等兵器畫。
木樨想重新繪製恢復書房原來的舊貌,但畫匠張口就是一百兩銀子,貴的離譜。
木樨翻找了一些書籍,便自己動手繪製了一面牆的兵器圖,雖然和原來的有些出入,但足能以假亂真。
巧珞和慧州都拍手稱好,提議木樨包攬院子裡的畫作,不僅逼真還有紀念意義。
受此啟發,木樨親力親為把石麟軒的內牆刷了白,一塊一塊的鋪好青石板,最後種植上花草。
環顧整個庭院,思付著匡石幼年時在此讀書練武的情景,想叢中體會出他的音容笑貌。
就這樣,在以後一年多的時間裡,淺黛閣、落塵院、馨兒居住的別心居等院落,還有後花園新蓋的煉丹房陸陸續續地完工了。
每一塊磚,每一塊瓦都是木樨煉製丹藥,配製胭脂膏賺來的銀子,匡家一文錢都沒有資助。
但木樨一直沒有翻新老宅子的正廳,只是換了房上的瓦防止漏雨。
其中幾經波折,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見證了木樨對匡家老宅子的付出。
巧珞被四姨娘的婆子打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才養好傷,想學武的心思更重了。
木樨也不想她再被人欺負,悄悄打聽了一下西汶州的武館,最後選了一家高魯武館。
選中武館的原因有兩個,一則,高魯武館的魯師父年長和善,二則,魯師父的侄女魯珊珊也在武館裡習武。
雖然巧珞以男扮女裝的身份拜師,但有一個小師姐在旁邊也方便照顧。
木樨帶著銀子,領著巧珞走進了高魯武館。
因為高魯武館用的刀傷藥是從杜氏藥堂買的,魯師父對小小年紀的木樨非常客氣。
收下銀子,也收下了巧珞。
巧珞行了拜師禮後,正式成為魯師父的徒弟,每天早晚都可以到武館習武。
多日的夙願達成,巧珞高興的幾天都無法入睡,摩拳擦掌的發誓要練好武功保護木樨。
這一日,木樨在後花園裡照管剛剛發芽的人參,看著奇蹟的小秧苗心裡激動不已。
如果人參能在土地裡種植,以後配藥就方便多了。
豆子開了花,中間夾雜的幾棵瓜秧也爬了長長的瓜蔓,開花結果的日子不遠了。
後花園裡的青菜可以自供自足,不僅省錢,還省了買菜的時間。
後花園都被木樨利用了起來,籬笆牆把青菜和草藥分隔開,彼此呼應很有田園的感覺。
巧珞從外面跑回來,氣喘吁吁道:“木姑娘囚犯在遊街呢,聽說要秋後處斬。其中一個女子叫杜二孃,罪名是與人通姦、毒殺親子親夫。她是不是您經常提起的杜氏藥堂的東家?”
杜二孃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露面了,她謀殺親夫蹲大牢了?
木樨丟下花草關切的問道:“你打聽清楚了,那人真的叫杜二孃?”
巧珞篤定的點點頭,“我從武館回來的路上看到遊街的囚犯了,杜二孃的身上掛著牌子呢,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同姓?您去看看嗎?”
“走,去看看。”木樨一直惦記著杜二孃抬腿就往外走,被巧珞攔住了。
“姑娘換身衣服再出去吧,您一身白衣白裙像仙女似的,出門要引起轟動的,新宅子裡的人又要來找麻煩了。”
木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長裙,忙跑回落塵院換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和巧珞一起上了街。
囚犯游完街後,被帶到了郡守府衙前跪街。
木樨趕到的時候,圍觀的百姓已經裡三層外三層把郡守府圍了個水洩不通,比龐憶蝶出嫁時還熱鬧。
巧珞拉著木樨擠進人群,看到兩男一女,三個戴枷鎖的囚犯跪在地上。
他們身上都掛著牌子,其中女囚犯的名字是杜二孃,罪名是通姦、毒殺親子親夫。
杜二孃頭髮凌亂,腦袋無力的耷拉在木枷上,眼神空洞好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屍。
木樨把手放在嘴邊,高聲喊道:“杜二孃,杜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