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啊,你三哥呀正在哪個石頭縫裡偷著樂呢。”
祁某人看向衡三郎,發現他嘴角確實有些上翹,被說中了心思在偷著笑吧。
“你抱著大公雞成親了,我怎麼辦,要嫁給那個姓臧的惡棍嗎?我怕。”匡和馨不僅在為木樨哭,也在為自己不幸的婚事哭。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不想嫁就不嫁。”木樨說的很輕鬆,好像退婚像喝水般容易。
“姓臧的家裡有七八房妾室,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大夫人說如果我不嫁,就讓我到地下去見孃親,嗚嗚……”因為害怕嬌小的身軀開始顫抖,讓人看了心疼。
“過幾日我就帶你去退婚。”木樨神態自若,把治傷的刀具、剪子在酒裡泡了,收到醫箱裡。
“我的婚事是大夫人定下的,退不掉的,除非我死了。”大夫人掌控著匡家子女的婚姻大事,匡和馨眼中滿滿的絕望。
“我說退的掉就退的掉,別哭了臉都花了。”木樨耐心的安慰著,幫她捋好凌亂的秀髮。
“糟了,三姨娘聽說三哥戰死了,哭昏過去了。大夫人嫌她晦氣,讓人把她丟到匡家老宅去了,我是來叫你回家的。”匡和馨驚呼起來,只顧著哭把來的事忘了。
三姨娘是匡石的親孃,木樨的準婆婆,對她疼愛有加,婆婆出事了這還得了。
“三姨娘暈過去了,快,回家。”木樨拉起匡和馨就往外跑。
衡三郎掃視了一下藥鋪,高聲道:“木公子,藥鋪還沒有關呢。”
“祁公子傷口上有毒,需要靜養十二個時辰,你們今晚就留在藥鋪吧,後院廚房裡有吃食。”木樨只顧往家趕,頭也沒回。
祁某人的目光從衡三郎身上飄過, 欲言又止。
木樨和匡和馨跑回匡家老宅,直奔三姨娘以前住的的淺黛閣。
大丫頭知巧看到一身男裝的木樨愣了一下,隨後放下手裡的溼帕子迎了上來,“木姑娘,您可回來了,三姨娘傷心過度還沒有醒過來呢。”
木樨走到床前,看到三姨娘蹙著眉,雙目緊閉眼角還有淚痕。
她的眉毛極好看,彎曲的幅度很大,自成拱形,混天然的柳葉眉。
據說,匡家家主就是喜歡她的柳葉眉才把她帶回家的。
木樨給三姨娘把了脈,體弱血虛,氣阻心脈導致了昏迷,“銀針。”
“木姑娘銀針已經拿來了,給您。”知巧把裝銀針的銀盒子開啟,遞給木樨。
木樨接過銀針,給三姨娘嘴裡塞了兩顆丹藥。
匡和馨也幫不上什麼忙,回木樨的房間,給她取來一套淡綠色衣裙放在床頭。
“四姑娘不好了,二姨娘帶著家法來問罪了。”匡和馨的小丫頭巧娃跑了進來。
匡和馨聽說二姨娘來了,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看到木樨在給三姨娘醫治也不敢多打擾,怯怯的跟著巧娃去了前廳。
她膽子小做事謹小慎微,沒有犯錯呀,二姨娘來找什麼麻煩?
“巧珊。”木樨把最後一根銀針紮在三姨娘的百會穴上,向門口喊道。
“木姑娘,奴婢在門口候著呢。”巧珊應聲走了進來。
她身材嬌小模樣清秀,圓圓的小臉,圓圓的眼睛,圓鼓鼓的手指頭。
木樨給三姨娘掖好被子,輕咬了一下薄唇。
“三姨娘還沒有醒過來,我走不開。二姨娘又在為難馨兒了,你馬上到匡家新宅折騰點事出來,讓二姨娘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