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晟被那落頭氏震飛數米之遠,只見華晟在空中靈巧翻身騰挪,居然借勢向後方竄去。
那落頭氏也沒想到華晟居然會接著玩這一震之力跑路,居然楞了一下。隨即口中發出了詭異的叫聲,叫聲尖利刺耳,直刺人耳膜。
華晟只感覺自己頭痛欲裂,即使是華晟已經捂住雙耳,那叫聲還是無孔不入,彷彿是直接傳道了華晟腦中一般。
被叫聲干擾的華晟此時身形一頓,便被那落頭氏追了上來。只見那落頭氏脖頸如蛇一般收縮聚攏,猛然間彈出。頭顱如炮彈般彈射而出,對著華晟後腦襲來。
華晟此時還沒有從那叫聲中緩過神來,只感覺腦後惡風襲來,心道不好,想閃身躲避但是已經是來不及了。只能盡力的避開要害的頭部,身子一歪,那落頭氏也是張開血盆大口,滿嘴青白色的獠牙彈出,結結實實的咬在了華晟肩頭,巨大的衝擊力讓華晟身體瞬間僵直,並且這落頭氏力量巨大,直接就這麼把華晟叼起在了空中。
傷口沒有血液流出,因為現在的華晟是生魂並沒有肉體,但是這種撕扯靈魂的感覺,只讓華晟感覺到無法形容的疼痛,發自靈魂的撕扯,華晟險些直接暈厥過去。
就當華晟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時,背後的包袱像是被出觸發了開關一樣,濃郁的陰氣如同泉水一般湧出,沒有任何惡念的陰氣,沒有任何的雜質。
那落頭氏碰到陰氣如同碰到了開水一樣,瞬間鬆開了大嘴,將華晟甩了出去。
華晟只感覺到自己如同散架了一樣,肩頭的撕扯感沒有了,也沒有了疼痛的感覺,但是卻感覺到自己非常的虛弱,如同10天沒有吃飯一樣,華晟知道這是由於落頭氏一擊導致的。
生魂會保留人的一些特質,受傷會感覺疼痛,但是這只是源於生前的條件反射,而由於受傷感覺到的虛弱感才是生魂真正的反應。
那落頭氏由於被那一股純粹的陰氣灼傷,現在還在瘋狂的甩著頭,彷彿想把那些陰氣從臉上甩掉。
華晟趁著這個功夫終於是能喘一口氣。想起剛才包袱發出陰氣,突然又想到了師父說過的話:“包袱關鍵時刻開啟,能救你一命。”
華晟趕緊手忙腳亂的開啟了包袱。三個錦囊,一個破碎的瓷瓶,一隻黑色的手套,一隻白色的手套和一摞麵餅,那錦囊上還用金絲分別繡著一二三。
華晟毫不猶豫的開啟了第一個錦囊,一張紙條映入眼簾:望鄉崖下嚎哭淵,落頭頸上飛頭蠻,混沌陰氣灼其目,腳底抹油不相見。
後面的落頭氏依舊在瘋狂的甩動著長頸,奈何那陰氣如同附骨之蛆般,任她怎麼甩動都無法掙脫,只能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嚎叫聲。
華晟不知跑了多久,他看到紙條之後,腦海裡只有一個字“跑”。師父教導自己十年,從年幼孩童到風華正茂,從懵懂無知到獨當一面,師父可謂是最瞭解自己的人,連他都讓自己跑,可見這廝的兇狠。而且那根本就不是落頭氏,而是落頭氏和飛頭蠻的結合體,真的不知道這陰司哪裡找到這麼一個狠角色來鎮守這嚎哭淵。看來師父是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特意為自己準備了混沌陰氣,而那個破碎的瓷瓶,應該就是師父用來收納混沌陰氣的的容器,也幸好那瓷瓶破碎灼傷了她的眼睛,要不以那恐怖的速度和驚人的破壞力,哪怕是自己能夠運用道術,怕也不是對手。
華晟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跑出了那落頭飛頭蠻的範圍。只得是拼命的往前跑,不知疲憊的逃命。
眼前一個巨大的石碑,三個鮮紅的大字:餓狗村。
這個給華晟童年帶來了無盡恐怖的地方,在華晟看來如同救命稻草一般,一股腦的跑過了石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華晟又了上回的經驗,知道鍾馗應該是給自己留了提示,趕緊開啟看第二個錦囊。同樣是一張紙條:
餓狗村裡水晶蘭,惡狗攔路莫糾纏,懷中祭出打狗餅,陰陽對應且相安。
華晟正在思索之際,一陣惡風襲來,華晟後仰倒去,一腳踹出,正是一條骨瘦嶙峋的餓狗,被華晟一腳踹飛了出去。
華晟一腳踹出迅速起身,將包袱背在身上,抓起長劍,又一道灰色身影閃出,華晟一劍劈出,竟生生將那灰色的餓狗攔腰斬斷。見一劍立功,華晟不禁一笑,心道:剛才那個落頭飛頭蠻我不是對手,苦修十年,你們這幫餓狗我還對付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