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將她的神態看在眼裡,顯得特別發急:“我們想個方法約他們兩人好好談一談……”
小蝶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對,人前他們都下不來臺,讓他們二人獨自相處便好了,我這便去找她!”
“不,郡主那麼剛正,她是全部不會肯的,還不如想辦法把他們騙到一起。”衛風下意識地說,旋便意識到自己太冒失了,連忙道,“我怎麼跟小蝶姐姐胡提及來了,你萬萬別放在心上。”
小蝶怔了一下,卻好像認真思量起這個主張來了:“雖說我不稀飯你,但這個主張還不錯。是為了小姐好,我將來受到何等責怪都不要緊。如此吧,我們分頭動作,你去報告小姐,便說醇親帝突然犯了病……”
衛風立馬點點頭,兩人便分頭動作。
第一個受騙到書房的人是獨孤連城,他剛進了房間,房門便被落了鎖。
門外,小蝶驚呼一聲:“衛風,你這是幹什麼?”
衛風回頭看著她,清秀的面目竟露出一絲詭譎的笑意:“幹什麼,是做我想做的事。”
小蝶正要推開他,卻聞到對方身上傳來一股奇異的香氣,幽幽鑽進人的鼻腔,整個人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衛風冷冷地看著她,勾起畔:“真是個蠢東西。”
獨孤連城在書房內大聲道:“快放我出去,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房間裡燃燒的香爐一般靜靜發放出一種香氣,讓人覺得渾身酥軟,獨孤連城靈敏地發覺出那是軟骨散的滋味,他的眼眸變得愈加幽深,拍門的力氣也好像減輕了許多。
衛風連續門內沒有任何聲音了,才微微一笑道:“帝爺,我曉得你武功高強,特意為你計劃了加料的軟骨散,迷暈一頭猛虎都綽綽有餘,好好享用吧。”
房子裡沒有任何回應。
衛風揚身而起,在守禦森嚴的帝府中如入無人之境,須臾便到了周採元的門前。周採元輕輕蹙起眉頭:“衛風,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衛風的臉上露出一種很溫和的微笑,但現在看來這笑意讓人覺得渾身發毛:“小姐,衛風有一件重要的事兒稟報。”
周採元狐疑地看著他,還是淺笑著,眼底卻多了點鑑戒。
衛風輕笑一聲:“今日發生的事並不怪醇親帝,全部都是我的錯。”
“這些事你早便經說過了,沒有再說一遍。”周採元眼眸深得觸目,聲音如水般清冷。
“不,你什麼也不曉得。”衛風眼底好像有可駭的光在一剎時亮了起來。
周採元驀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衛風,我沒有傳召你卻突然突入,這是要做什麼?”
衛風好像感覺不到她的怒意,微笑變得愈加深沉。
很快,周採元坐回了椅子上,面色隱隱發白,她好像想要重新站起來,膝蓋卻是軟綿綿的,站了幾次卻都跌回椅子上。她身子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在顫抖,乃至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你……”
“為了讓你中計,我花了不曉得多少心理。現在,總算是沒有白忙。”
周採元整個人軟倒了下去,剎時落空了意識。
當週採元再次復甦的時候,面前早不是華麗舒服的房間,而是一間結滿蜘蛛網的破廟,眼前是一堆焚燒的火,有一個神態詭譎的孩子。
周採元慢慢坐站起來,神采冷峻:“衛風,你到底想幹什麼”
衛風輕笑一聲:“小姐,我這是在救你啊,莫非你看不出來嗎?”
周採元蹙起眉頭,指尖隱隱發顫:“為什麼要把我從醇親帝府帶出來?”
“醇親帝太會合計了,我在贊助你逃離他。”衛風在說這話的時候,畔帶著淺淺的笑意。
周採元盯著他,眼底不知不覺夾雜了急怒:“我上了你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