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漢人皺眉道:“貪財好廉價,眼皮淺耳朵軟,見機行事,捧高踩低,敢做不敢當,技還不如人。在自己家裡也這麼沒用,怎麼好意圖在我面前哭訴!”
“你有本領硬化到底,我倒也服你。可你這蠢樣,其實是丟燕家的臉,孩子們更是要被你教壞了!”
燕晨光躲在門口,嗤的一聲笑了。
周採元帶著謝櫻急急忙回了家,江老漢人身邊的楊嬤嬤也過來了。
說的或是謝老侯爺的事:“爛船也有三兩釘,謝侯府雖說比不得謝侯府有勢力,但這些年也蘊蓄堆積了不少人脈。
他們家的姑娘嫁進謝侯府的不少,但嫁到外頭去的也不少。別看平時對族人刻薄,對姻親是捨得的。
豁出臉去那麼一求一鬧,別的事不敢說,這死者為大,求著讓謝大老爺盡孝了再上路的事,應該是能辦到。
況且,有一個蔣家在那用力兒。老漢人的意圖,是讓您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都是擔心她憋不下那口,做出讓人抓住小辮子的事來。
周採元笑著謝了:“煩勞嬤嬤報告義母,我都曉得了,請她老人家和寄父安心便是,我有分寸的。”
楊嬤嬤歡喜起來:“有個事兒,要說給姑娘曉得。邊關有書信傳來,說來也真是奇了,還真被太常寺卿大人說中了。
前些日子,邊關有衝突。齊國那邊趁雪偷襲平靜關,被我們公子率眾擊破,抓住了領頭的人,據聞或是個什麼緊張的人物,押解進京啦!”
“?”周採元高興極了,這倒真是大喜訊一樁。
楊嬤嬤道:“雖說是,人都在路上了。”
她頓了頓,輕聲道:“是我們公子親身押解了來,陛下要召見他。”
算起來,江嘉一去邊關,也有好幾年了。
周採元笑道:“這是大喜訊,寄父義母這些天定要多吃幾碗飯,嬤嬤可盯著些,別叫他們吃撐了。”
楊嬤嬤會心地笑:“曉得,曉得,您有空的時候也無妨以前,夫人天天唸叨著您和二姑娘呢。”
周採元道:“我先看看謝家那邊情況如何,如果是不成,指不定要讓小櫻以前住幾日。”
楊嬤嬤眉飛色舞:“那敢情好啊,老漢人一定高興極了,老奴這便回來稟告她老人家,修理屋子等著。”
送走楊嬤嬤,謝櫻便噘了嘴:“我不去,我便在家裡看著家,打理家務,疇昔我也不是沒獨從容家待過。”
周採元語重心長:“那會兒和此時不一般,我便算想請人照謝你也沒地方去。你聽我的,去陪著老漢人,我在外頭辦事也放心。”
其實她是很畏懼,總擔心有人趁她不留意抓了謝櫻報仇她。
只是這話不敢和謝櫻說,因為生怕嚇著小姑娘。
謝櫻卻不是那種一樣小姑娘,只默然了一下子便道:“我曉得姐姐是為了我好,算了,我聽你的,你放心便好。”
周採元欣喜地摸摸她的臉:“我們家小櫻怎麼如此招人疼呢?”
正說著,錦繡進入了,神態詭譎:“姑娘,謝府來報喪了!”
來的是謝家二房的獨子謝瑾,十五六歲,長得薄弱斯文,戴偏重孝,由謝氏的族老陪著。
進門也不多說什麼,乾脆便給周採元跪下了,哭道:“大姐姐,祖父他老人家沒了!我爹讓我來給您報喪,請您回府奔喪!”
周採元看一眼翟元。
翟元點點頭,表示謝家一切都嚴格按著規矩來,沒有亂來場所。
周採元便照著規矩敷衍謝家的族老和謝瑾:“我曉得了,我修理修理便以前。”
謝瑾也不多作膠葛,由那族老帶著,又往下一家報喪去了。
周採元坐著盤算了一回,叫人修理行李,把翟元、謝立等人叫過來放置家事。
她也不急著以前,慢吞吞地將晚飯吃了,吹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