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次她隨便放以前,下次指不定又隨便打上了臉。
燕二夫人芒刺在背,燕二姑娘更是酡顏一陣白一陣。
燕二夫人不由得,用力掐了燕二姑娘一把:“孽障!你個惹禍精,一天不生事便不太好受。”
燕二姑娘本便畏懼周採元,突然被掐了這一把,“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按著燕二夫人想,周採元便該順著問一聲是怎麼回事。
自己再順著話頭說上那麼一兩句,事兒也便以前了。
偏巧周採元便是不合營,不僅不問,反倒站起來走開了。
燕二夫人沮喪又窩火,再用力推了燕二姑娘一把:“孽障,自己做錯的事自己周圓了!”
燕二姑娘這才哭哭啼啼地抓住周採元的衣襟:“大姐姐,我錯了,您大人大批,別和我計算,好麼?”
孩子們聽見哭聲,全都朝這邊看過來。
燕二姑娘拮据不,側身將臉遮住了。
周採元倒是無所謂,淺笑著道:“你錯在何處?”
燕二姑娘呆住了,她其實沒有勇氣將以前的話再說一遍。
燕二夫人也愣了,別的年輕姑娘,都是生怕再提起這一遭的。
因為提一次便是一次羞恥。
這周採元畢竟怎麼回事啊?
莫非還想再聽一遍?
可她對上週採元似笑非笑,實則冰冷的眼光,突然便懂了。
今日的事,不是隨便便能亂來以前的。
周採元這個人,做得出。
她敢欠妥回事,以後勢必時時劈面給她尷尬。
她咬咬牙,拉著周採元,輕聲道:“如如,這事兒吧,我也有錯。”
周採元瞥了她一眼,沒吱聲。
燕二夫人忍住羞恥,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響道:“我沒教好孩子,讓她不懂得是非反應,不懂規矩。這才會讓他人一句話,便調撥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委曲了善人。”
這話聽著還像樣。
周採元一點沒有相安無事的意圖,淡笑著道:“看來二夫人也不是不懂這些嘛,我以前還覺得是母愚女鈍。原來不是,是欺壓我們沒有根基,沒人撐腰。”
“……”燕二夫民氣中憤懣極了,真是得理不饒人啊,看這話說得太刻毒了。
周採元淡淡地道:“我只是說這麼一句,你便經受不了。那麼你的女兒,當眾高聲羞恥我,且是拿我的名聲作踐,不可思議,我是什麼心境?”
她森嚴地瞥了燕二姑娘一眼:“不是全部的錯,都是賠禮便可以算了的。燕老漢人和晨姐兒最好,我看在她們的面子上,這會兒反面你們計算。
但你們記好了,上次的事沒完,心不甘情不肯的賠禮,我不要。什麼時候懂得怎麼和人賠禮了,再來和我說吧!”
燕二姑娘被她這一眼,看得聞風喪膽,“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周採元沒事兒似地笑起來,取出帕子給她擦臉:“瞧,我也沒說你什麼,更沒著手打你。怎麼哭得如此厲害?讓人誤解了多不太好?”
燕二夫人母女不曉得她唱的哪一齣,呆呆地看著她。
周採元皺起眉頭:“你們如此……是不迎接我……算了,小櫻,我們走。”
謝櫻立馬站起:“是。”
燕晨光眼裡冒出肝火,高聲叫道:“祖母!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