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櫻不懂:“為什麼呢?”
周採元道:“我生著病,他便送藥,藥到病除,那不是快好了麼?”
謝櫻做了個鬼臉:“不懂。”
忽聽窗戶“刷刷刷”響,錦繡將窗戶翻開,玄金大模大樣地跳下來,背後還隨著一隻白貓。
白貓看到房子裡有人,轉身便要跑。
玄金閃電般追出去,過了一下子又來找周採元,在她身上爬過來爬過去,種種嗲,種種要吃的。
周採元不由發笑:“給它小魚乾,拿到房子外頭沒人打攪的地方去。”
謝櫻道:“這是給它媳婦要的麼?這麼多年了,我從沒想過玄金是男還是女。”
說著便將玄金起來,要看它是男是女。
玄金“呼嚕呼嚕”地威逼她,不敵小姑娘魔爪厲害,被翻過來看了個底朝天,鬱悶極了。
錦繡拿出一盒小魚乾,學著玄金“喵嗚”叫了一聲,玄金趁著謝櫻不留意,快速地逃走,去追錦繡。
謝櫻大呼小叫,追了出去。
阿米笑岔了氣,意有所指:“總覺得玄金身負重擔,是謝大人派來哄姑娘高興的。”
周採元笑而不語。
便聽外頭一陣喧囂,謝櫻跑回來:“姐姐,姐姐,了案了,了案了,我們能出去了!”
周採元趕緊起來裝扮裝扮,趕出去時,王綽經等了一會,見她來了,便笑著祝賀她:
“謝振罡經認了罪名,言明全部都是他所為,和家中其他人無關……”
謝老侯爺最終選定出來把全部罪過頂下來,試圖以此保住妻兒。
事兒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容易,他的爵位是被捋了,但天子並沒有說給誰,也沒說要回籠去便是了。
同時謝老漢人的超一品誥命夫人的誥書也被收了,天子罵她全無慈善心地,不配得此殊榮。
命她在家中另闢小院,茹素後悔,不得外出,相配因而變相的圈禁。
至於謝悛改,欺君之罪是一定了的,他和謝老侯爺父子倆都被判了流徙之罪,要到北地去服苦役。
這個訊斷,說不上重,也說不上輕,只能說咎由自取。
謝櫻問:“被挖了心的孩子呢,是誰吃了她的心?”
王綽苦笑:“這個,下官便不曉得了。”
謝櫻很認真:“沒有查出來嗎?那是一條人命呢,多不幸,多殘暴啊,怎麼能不管?萬一以後有人學著幹呢?”
王綽被這孩子詰問得有些狼狽:“不如以後您問壽王殿下?是他主審的案子。”
周採元低咳一聲:“小櫻。”
謝櫻立馬笑道:“我曉得了,多謝王大叔這些日子的照拂,以後沒事了,讓大嬸帶著姐姐mm們過來玩。”
王綽把守她們的這段日子裡,雙方相處得挺好的。
謝櫻乃至連人家有幾個孩子,住在何處都打聽出來了。
王綽摸著頭敦樸地笑:“好。”
翟元帶著人拿著一些禮盒出來,周採元道:“諸位軍爺這些日子費力了,本該給你們餞行,但你們軍務在身,也不好強留。
這裡是一罈酒,一份乾貨,一份通常應急用的藥,小當情意不可能敬意,還望哂納。”
王綽不美意圖笑,叫了部下的侍衛過來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