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易南經將近走到門口,又停住,沉聲道:“過幾天,尋個機會把蔣正喜給……嗯?”
他比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葉舟心照不宣:“是。”
所有人都去了,葉舟呆呆地看著燕易南吃了一半的面,好半天才回神,再將自己那碗經冷了的面一股腦地倒入腹中。
城西一所荒蕪了的宅子裡,阿月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一點朦朧的燈光和李老漢的臉,她嚇得尖叫起來:“啊……”
李老漢一指戳在她的啞穴上,粗暴地將她拉起來,沉聲道:“再叫便殺了你,懂?”
阿月冒死點頭再搖頭,是求他別殺自己,不會再亂叫的意圖。
“問你什麼便說什麼?否則立馬殺了你!”李老漢解開她的穴位,退到一旁。
燕易南緩步而來:“剛剛,謝漪瀾問了你什麼?”
“大少爺……”阿月顫抖著跪在地上:“不關奴婢的事……奴婢都是受命行事……”
半個時候後,燕易南走出房門,看著越來越疾的雪,淡淡地道:“處理穩健。”
“是。”李老漢應了一聲,走了進去。
燕易南攏緊身上的披風,迎著風雪,快離開。
天很快亮了。
雪逐漸變小,停下。
京城裡仍然是昨夜之前的京城,熱烈而繁華。
滿街的雪並不能阻止老庶民出門餬口還是尋花問柳。
乃至於,許多人因此增加了一種樂趣,賞雪賞梅賞女人人。
但京城的上層圈子全都很安靜。
因為昨夜弄得太晚,天子免了今日的早朝,官員們無需上朝,全都窩在家裡,到了點才去官署。
初級官員們不知昨夜的事,看到上司恍恍惚惚、神遊天外的模樣,不由得打聽:“昨日的比試會如何了?”
統一獲得一個神秘的微笑,和不可能說的表情。
因而眾人愈加好奇,削尖了腦殼四處打聽。
總有那世家的僕眾管不住嘴,將昨夜發生的精緻段子說出來。
因而周採元這個名字被無數人品味了又品味。
許多人好奇她的存在,為了見她邊,不吝跑去藥膳堂買東西。
藥膳堂仍然開著,生意超前火爆,便是不見傳奇的女主人。
有功德遊蕩文人久等不至,又跑去謝宅外頭守著,等待的歷程中,便在院牆上題詩。
待到午時時候,把守的侍衛還沒做什麼,倒是來了一隊青衣僕人。
也不曉得是從何處來的,來了便虎著臉趕人,再拿鏟子將詩詞鏟了,趁便將牆重新粉刷一遍,一點印記都不留。
自有人將裡頭的事說給周採元聽,阿米笑道:“這定然是太常寺卿府做的。”
撤除燕易南,沒人這麼愛管這邊的閒事,也沒人這麼所行無忌地吃醋。
周採元笑而不語,懶洋洋地喝了一口熱茶,趁便敲打一下謝櫻:“認真寫你的字,讀你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