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僕眾該做的事,只是祁善家的身為掌事嬤嬤,自是早便不做這些粗活了。
她的嘴剛動了動,周採元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咬牙道:“是。”
阿米熱了飯菜進入,笑吟吟地道:“煩勞嬤嬤和兩位姐姐了,待我奉養大姑娘用了飯,也來給你們幫忙。”
正說著,便見金縷神采痛苦地跪了下去。
“大姑娘……奴婢,奴婢……腹中疼痛難忍……”
金縷不待周採元講話,先便驚跳起來,狂奔而出,卻在院門口被人摁住。
銀繡額頭上的盜汗一陣一陣地冒,臉色越來越慘白,手牢牢抓著桌面,青筋都暴了起來。
祁善家的吃得起碼,卻也是站立不安,臉色十分丟臉。
周採元微淺笑了:“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你們怎麼三個人都肚子疼?莫不是,這飯菜有疑問?”
祁善家的咬著牙道:“大姑娘,想必是天冷了,飯菜冷,腹中受了寒……”
才說著,銀繡便提著子往外跑。
周採元一聲斷喝:“給我把她按住!”
阿米立馬飛馳而起,把人按在了天井裡。
銀繡無望地喊了起來:“大姑娘饒命……”
伴隨著這一聲喊,“譁”的一聲響,臭味填塞開來。
周採元冷厲地看著祁善家的。
而此時,院門早便被關得嚴嚴實實的了。
祁善家的瑟瑟股慄:“大,大姑娘,老奴什麼都不曉得……”
周採元嘲笑了一聲:“把她拖到院子裡去跪著。”
祁善家的不解,莫非不是便刻鬧起來嗎?拖她去院子裡幹嘛。
很快她便曉得了。
腹痛如絞,想宣洩而無處可洩,忍無可忍想要逃走時,被周採元的僕婦硬生生按著肩頭,當眾洩了出來。
周採元拍鼓掌:“開門!去請二老爺、二夫人、幾位族老過來,便說有人在我飯菜中下藥,想要毒殺我。”
如果是一個人出疑問,還可以說是受了風寒,是偶然。
可這是三個人都出了疑問,那便是詭計了。
而且三個人都被摁在這裡,真是證據的確。
祁善家無望極了。
這事兒一鬧出來,絕然鬧不到主子們頭上,兩個女僕也至多便是挨一頓打。
倒是她這個掌事嬤嬤,一定得不了好。
她以前奉養過老漢人和江謝雲,完全有作案的念頭……
按著二夫人的狠勁兒,一準會被滅了立威。
奴害主,亂棍打死。
她不想死,她好日子還沒過夠呢。
她大哭出聲:“大姑娘,大姑娘,您饒了老奴吧,老奴什麼都不曉得。”
周採元淡淡地道:“你們還杵著做什麼?臭死了。”
祁善家的立馬便改了口:“老奴以後都聽您的……”
周採元笑了笑,看向另兩個女僕。
金縷和銀繡都是年輕愛俏的姑娘,平時在家裡也算有頭臉的。
被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早便弄得羞憤欲死,只求擺脫,這會兒見祁善家的經服了軟,她們雖說也便隨著服了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