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不怒反笑:“好!貴寓的規矩真好,我是貴妃娘娘的長嫂,你們便讓這麼一個小輩,對我如此無禮?”
連續不怎麼作聲的沈老夫人撩起了眼皮子,溫溫柔柔地道:“既然如此,便讓我和夫人說吧。敏哥媳婦,你累了一天,去歇會兒。”
蔣夫人正要講話,便被沈老夫人溫溫柔柔地截過話頭:“我是皇后娘娘的長嫂,想來是有資歷和夫人對話了。誤解不誤解的,我是不曉得,報官吧!”
接著,沈老夫人給承恩侯夫人行了一禮:“婆婆,媳婦奉養您大妝。”
承恩侯夫人站起往外走,不給蔣夫人任何空話的機會。
蔣夫人進退維谷,最終將眼光投向了謝老漢人。
謝老漢人咳嗽一聲,說和道:“老漢人,這事兒不巧被我碰上了,我便厚著臉皮說一兩句。”
周採元清楚。
謝侯府連續不走,是為了留下來給蔣家協助。
因此,謝侯府這是希望另闢門路,直接天子的了?
關於天子來說,再沒有什麼更比貴妃和皇后的孃家鬧衝突,更讓民氣煩丟臉的了。
能有人知心地把這件紛爭抹殺在搖籃裡,那便比什麼都好。
不得不說,謝老漢人的機會抓得很好。
承恩侯府雖說硬氣,但是為了拿捏蔣家,出一口惡氣。
並不想把事兒鬧得太大,否則難以結束,只會給皇后和太子帶來困擾。
因此,蔣家和承恩侯府都停下來聽謝老漢人說和了。
雙方喧華一回,最終蔣夫人不平氣地答應了承恩侯府的前提——
這兩個僕婦交給承恩侯府處理,不得過問。
蔣正英作為始作俑者,務必做原因理。
且,蔣家務必給承恩侯府賠償喪失。
包含被提前燃燒的煙花,導致的驚恐,追拿犯法僕婦時弄壞的珍貴傢俱和花木。
總計一千兩黃金。
談得差不多了,承恩侯夫人撩起眼皮子,看向江老漢人:“你家孩子的子花了不少錢吧?”
江老漢人淡淡地伸出五根手指:“不多,也便值五百兩銀子吧。”
錢不多,但關於蔣家來說,由此帶來的屈辱大於全部。
蔣夫人橫目猙獰,看向江老漢人:“江夫人,我們通常對貴寓夠尊重友好的吧?您又何必趟這一灘渾水呢?您問過江相的意圖了嗎?”
江老漢人叫周採元過去,慈祥地摸著她的頭髮,淡淡地道:“她是老身收的乾女兒,誰踩她的面子,便是踩我的面子。
沒面子,還怎麼混?想必我家老頭目反應我的難處,我們這是對事不對人。”
蔣夫人氣得股慄,咬著牙道:“好!”
她陰測測地看向周採元,眼裡的惡意毫不掩蓋。
周採元清靜地回視著蔣夫人。
沒有退路的環境下,怕懼是很沒有用的東西。
從一開始,蔣正雅便沒給過她後退和避讓的機會。
燕易南把寶押在太子身上,她更沒有退路。
因此,要如何便如何吧。
真沒什麼可駭的。
殺青和談,天也快黑了。
江老漢人站起和承恩侯夫人告辭,周採元報告沈三姑娘:“我瞭解再讓人把花冠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