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差了三尺之遙,黑狗妖便能摸到夏侯涯然的脊樑背,但它放棄了。
屠戮生靈本該是它的樂趣之一,為何它要放棄?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它的棺材被人動了。
遵循著大部分犬類的怪毛病,這牲畜對自個的領地,還是有著相當濃重的佔有感,容不得任何人踐踏它的老窩。
學著妖毛豬那般來了個四腳著地,黑狗妖快步衝了來,想要趕走入侵者。
它嗅不到任何跟白衣童子有關的氣息,卻很清楚曹祐和楊業開的具體位置,甚至於知道曹祐才是罪魁禍首。
“你那麼好奇的話,把視線挪一挪,不就可以看到你所想要的答案了。”
把曹祐往那棺材邊沿推了去,他見不到曹祐大膽地往棺材裡瞄一眼,倒是見著那小子踉蹌一下跌坐在地,差點尿褲子。
“誰說我不敢了?那不就是……”
好吧,他確實不敢往那黑雲繚繞的棺材裡看一眼,借他一百個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會去瞧個仔細。
開玩笑,那種嚇死人不償命的玩意,是他隨便能夠欣賞到的嘛。
“不看的話,就該走了……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感受到了那股怨意的來襲,白衣童子的臉上哪還有什麼玩弄之意。
對方的速度很快,他的速度也沒多慢,把這虹光球裹為了一個手套,移身接近了那塊大石碑。
據他觀察所知,楊業開的修為壓根就沒多高超,竟能在那邪物的眼皮子底下苟延殘喘。
唯有一種可能!這塊石碑裡頭的玩意,比之它們所擁有的那些怨意還要高明。
“?!”
因為看不到白衣童子的身影,所以當黑狗妖大老遠跑來,它也猜不到危險會離得它這麼近。
距離上的問題,決定了它反應上的所有可能,一個躲閃不及時,這牲畜直接被白衣童子揪住的那塊大石碑拍了回去。
從來都不知道別人所承受的痛苦是個什麼樣的滋味,這會兒落得個腰痠背痛的下場,它才明白這世上除了老頭的陳年佳釀,還有一樣東西能夠直接傷到它,那就是大石碑。
那一塊看似沒多大毛病的玩意,恰是比它還要厲害。
“不得了呀,這妖孽骨頭這麼硬,捱了一磚頭還能安然無恙?”
瞧見黑狗妖詐屍般撲了回來,白衣童子一手丟開這塊沒用了的碎石頭,可不管它是否把黑狗妖的身形完美地嵌刻在身,趕忙躲到了曹祐的身後,生怕晚一點會被那狗頭吃了。
咕嚕,抖得比白衣童子還要厲害,曹祐想逃遠一些,不去直接觸及那雙藍亮的狗眼,但都只限於他的想法,不在於他那動彈不得的雙腳。
怪事!他再害怕也該有個極限,現在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怎麼還能在這裡等著那妖孽跑過來將他大卸八塊。
低頭一瞧,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早被白衣童子緊緊抱了住,真的動不了。
“?!”
腦袋上撒滿了些碎石子,稍微清醒過來一些的楊業開,迷迷糊糊地瞧見了那把紫刃長刀的出現。
在他這大半輩子裡,他見過很多拿到的傢伙,極少看到有人的刀刃會散發出那種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