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嘆了三聲好,有驚無險地來到了主墓室,老頭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他本以為自己這次的準備足夠充分,豈料結果還是不盡人意,還是會有著犧牲。
嚯,他還沒有所輕舉妄動,那三條鎖鏈的末端接連燒起了一盞幽幽亮的大燈,似在歡迎他的再次光臨。
“想來跟你一起送死的人,都乖乖地找個涼快之地歇著了。”
輕蔑一笑,坐在了這口倒立著的棺材邊沿,這傢伙右腳一抬枕手看向了斜下方的老頭。
他不認得老頭的人,卻認得那傢伙拎著的葫蘆,故而心底裡還是有了些小緊張。
“想活著從這裡出去,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為好,鬼屋家的臭小子……”
隱隱攥緊著拳頭,老頭雖沒看到那個大黑箱子的蹤跡,但他對那個躲在黑袍裡頭的傢伙,還是有著點兒熟悉。
很久以前,也曾有過這麼一個裝扮的傢伙跑來折騰。
“前輩不愧是前輩,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能惦記著我們家這一身衣服。”
動了動右手,看了這套黑袍一眼,鬼屋藉著他這大黑長袖的遮掩,摸出左手在這棺材上輕敲了兩聲,略微能夠感受到那一絲從裡頭傳來的震動。
“且慢!”
老頭大喝一聲的同時,甩出了這一條繫著葫蘆的鏈條。
這條鏈條看似只有那麼三四來長,但在他這巧妙的手法,以及那源源不斷的靈力攻擊之下,赫然伸出了六丈來長,一個突襲將鬼屋從棺材上拽了下來。
“呵,你不敢動,我來幫你!”
身形詭異地融為了一道黑影,輕鬆掙脫開了鏈條的束縛,重又溜到上面來,鬼屋一掌拍下,把這黑骨蛇頭杖往裡嵌入了三寸,嚇得老頭長鏈一甩要來收拾他的小命。
一邊躲閃那條要命的鏈條,他也不忘一邊唸唸有詞地往那黑骨蛇頭杖的所在傳輸靈力。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他和那把黑杖的蛇頭,都亮出了一雙綠光芒亮的眼眸。
“嗷”
宛如從亙古的沉眠之中甦醒而來,黑骨蛇頭杖驟然成了一條四丈六尺的巨蟒,吐出了它那腥臭不斷的蛇信子。
跟著它主人的想法,這牲畜腰板一扭,大半個身子裹向了這個年代久遠的棺槨,似有將外邊這一層殼絞碎的可能。
“孽畜,還不速速退開!”
見不得綠眼黑蟒那般囂張,老頭一心二用地糾纏著鬼屋的身形,一掌拍動將這葫蘆裡的酒液,倒騰進了他那一個臭乎乎的大嘴巴子裡。
呼,被他喝進去的是酒水,吐出來的倒成了些熾熱的火焰。
這一團來勢兇猛的烈焰,像極了一頭從熔漿裡賓士而出的雄獅,速度奇快地撕咬向了綠眼黑蟒。
“嗷”
早已通靈的綠眼黑蟒,哪裡曉不得被那五陽靈火燒上一頓會成什麼焦皮嫩肉的下場,急忙舍了裂縫不斷的棺槨,打算竄到那一條巖縫裡躲一會兒。
可它想要不負責任地逃開,這一小撮從裂縫裡滲透出來的黑芒之氣,倒是不客氣地將它這個大恩人給絆了倒,害得綠眼黑蟒被烈焰咬破了一層硬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