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骷髏尖骨鳥,不就光明正大地聽了幾句罵爹喊孃的閒話麼,怎麼就要落得這樣子的一個下場呢?
被這一陣疾風吹到了千里之外,這鳥貨始終都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了誰。
直到有一天,它總算想明白了,自己得罪了一個蒙羞遮怒的碧波仙子。
而它終有一天,會載著這位衣袖翩躚的妙齡仙子乘風歸去,浪跡天涯。
無法理解骷髏尖骨鳥那種感天動地的想法,曹祐在護體罡氣球的緩衝之下,率先在半空中站穩了個腳跟。
反觀軒轅伽那邊,則因一時靈力供給不足,沒能凝聚出一個完整的護體罡氣球來,但也沒有受到重傷。
“喂,鶴松的小徒弟,你還能站起來吧?”
拋開了剛才的那點小情緒,瞥見軒轅伽要死不活地跪在半空中,曹祐召喚出了他的龍魂刀,很是認真地詢問了一聲。
許是,見這傢伙太可憐了,他竟大膽地伸出了手去,似要拉著軒轅伽站起身來。
“哼,反正不會比你先死……”
不去領受曹祐的這點假惺惺,軒轅伽一掌往上躍了來,重重地抽在了曹祐的手心,疼得那牲畜哭爹喊娘地縮回了手。
偷笑一聲,大慈大悲的軒轅帝尊像個沒事的人兒,穩當地站在了曹祐的身旁。
這一次,他召喚出了這把鋒芒不遜於龍魂刀的鳳霜戟。
“就你這樣還摻和什麼?站一邊去看著,看一看本公子是如何打敗那個碾壓你的黑衣姐姐……”
忘了如此近距離地站在軒轅伽的身前,也是個很危險的舉動,曹祐輕手一撇,真有些敢做敢當的作風,不似他從前那般畏畏縮縮,見了軒轅伽還要讓三招。
他的話剛說完,那位好姐姐就踏著些微風,追上了他倆的身影。
“你怎知她是個姐姐?沒準她是個男的呢。”
非要來跟曹祐搶這風頭,一把推搡開了曹祐,軒轅伽轉動手中長戟,攔下了這一條絲帶般的風刃。
“因為……我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那種味道是用胭脂水粉偽裝不出來的自然,就像……”
與其說是聞到的,倒不如說是看到了弁九身旁,那些自然之靈的歡喜悅動。
一個翻身往安全些的地方躲來,曹祐望著此時的軒轅伽,腦袋裡不禁冒出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問題。
他很想問出其中的一兩個問題,但他到底是忍住了,沒有詢問出聲,轉而將注意力放回了弁九的身上。
“?!”
伸出左手,左手捱了個打,揮出右手,右手也落得個疼,眼前一亮,弁九腦袋上的黑紗笠帽,直接被一道紫刃芒光切為了兩半。
這一刻,她猛然意識到軒轅伽的幫手,便是那個在也畫禾蛛矛之下活著的少年郎。
“看吧,她確實是個姐姐,而且面板比你軒轅伽還要白,不過比我就差了點。”
退回了軒轅伽的身旁,曹祐一臉的小得意,絲毫沒把軒轅伽那一臉的詫異放在心上。
遲早都是要暴露的問題,不如選在這種時候,得個利索。
再說了,弁九敢獨自一人來追殺軒轅伽,準是有著些常人所無法企及的能力,而不光是丟出幾道風刃那麼簡單。
“你還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