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子看來,曹祐那傢伙的不反抗不是害怕,而是知道著對方藏著什麼樣的手段。
看不出這個黑衣大漢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眼見得龍詩瑤捱了黑笛女一擊暈了去,馬杜變得更為小心些。
見義勇為雖是好事,可若沒能救到人,還把小命給丟掉,那就是愚蠢了。
頓感壓力山大的馬杜,很想知道曹祐此時在想著些什麼事情,怎料側方一道寒芒飛來,差點讓他腦袋上多個窟窿洞。
這個身形跟龍詩瑤差不多的黑衣女,速度極快地突擊向了左顧右盼的馬杜。
她所拿著的這把匕首,雖沒有多鋒利,但配合著她那一身奇特的身法,多少還是能收拾掉馬杜這種傢伙的小命。
只是,她和丹平都沒有想到,馬杜手中的那把花傘,竟然能夠正面擋下她一擊。
無暇再多顧盼的馬杜,像個弱不經風的女兒家一樣,左躲右閃地避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不管對方攻勢多麼狠辣,他始終都沒丟掉手中的花傘,可也沒能傷到人家半分。
不知是這把傘最初的設計如此,只能用來遮風擋雨,不能夠用來傷人,還是他馬杜壓根就沒學到家,使不出半點兒威力大一些的殺招。
用傘來當靈器,還是個男的,而且能夠玩的這麼弱,真是罕見。
為了增大花傘的殺傷力,馬杜不得不考慮招呼天隕齒輪來幫忙一下。
搭配上了天隕齒輪的花傘,驟然從遮風擋雨的嬌羞之態,蛻變成了一團熱情如火的灼浪,烘得那黑衣女香汗淋漓,粉臉桃腮。
看戲良久的曹祐和丹平,各懷心思地在提防著對方。
丹平一開始就覺得龍詩瑤纖弱無力,卻已見得她力大如牛地打飛了曹祐,而馬杜人畜無害,也能擋下黑衣女一連數十招的變化,可見這些傢伙並不似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說不準這個地方也一樣,看似只有他們仨,實際上還有其他人在暗處看著。
看到黑衣女裹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黑芒玉甲,曹祐連忙捂住了雙眼,不忍去看馬杜會落得個怎樣狼狽的下場。
黑衣女之所以久久沒有擊敗馬杜,那都不過是她在試探著馬杜最大的潛力。
如今她都摸清了馬杜的路數變化,哪有心思繼續消磨下去,又不是夫妻倆打情罵俏,你來一招我躲一下,看誰先跟誰服輸。
黑衣女凌風一刀掀起,是沒一擊必殺要了馬杜的小命,但她卻把花傘摔到了半空中。
眼看那小子要被一招切了小命,曹祐倒見著了點點紅葉飄撒而出,化解了那來勢洶洶的殺招。
器靈?也許吧,可能是某個招人喜愛的姐姐。
一手拉著馬杜往後滑了開,花月一手接住了掉落而下的花傘,動作利索至極,遠在馬杜之上。
她的人是沒有暴露而出,因了那些紅葉的存在,已不算是個秘密。
黑衣女的咄咄欺人還在繼續著,而她花月也忘了自己離得馬杜是那麼的近。
近的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花月的呼吸頻率,以及她那若隱若現的心跳聲,馬杜的眼睛沒有往她的小臉上盯著,他的心早就被她的身形纏了住,再也解不開了。
饒是有了花月相助,馬杜依舊不是黑衣女的對手,破綻之處盡是些染紅的疼意。
“夠了,你讓那個拿著笛子的大嬸攻擊我,乃至於對那小子下手,不過是想證實你心中的疑惑罷了。不妨把問題說清楚一些,沒準我還能告訴你一點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