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之物,唯有客氣在利益面前,是最虛弱的存在。
噼裡啪啦,在那些寒氣的幫助之下,無數冰晶凝結而出,橫掃向了老頭和藍眼骷髏人。
老頭也不躲遠一些,陪著那口棺材一起,被凍成了一座稜角分明的雕像,高大而不失威武。
對方一個響指打來,他和棺材一道碎為了冰渣,不留一絲血意。
藝術,往往又都是這般,脆弱的模樣。
“怎麼會什麼也沒有?”
走在那幾根懸空的蛛絲之上,也畫禾看不懂眼前的一切,遂想從氏無名的話語裡知道一丁半點兒答案。
“不可大意!”
望著四周那空濛蒙的一切,氏無名的眼中依舊如初,沒有半分懷疑之情。
不管是被人包圍也好,包圍了對方也罷,到頭來結果都不會改變多少。
曲身一跳躲了開,氏無名迎空一爪探向了那一個靈力波動最為異常的位置,不料摸到的盡是一刃寒芒。
快速冰化自己的身軀,躲開了這一道攻勢,他又多往下拍出一掌,將那些寒意擠兌往了更遠一些的角落。
“好傢伙!一看就是默契到家的老夥計……”
老頭一個滑溜躲開了氏無名的追捕,不成想到自己的躲避之所,早就成了也畫禾的狩獵點。
不屑於去惋惜胳膊上掉落的那點小骨頭,稍穩住身形,他立即用這把冰魄戟碎開了也畫禾的封鎖。
這世上再堅韌的絲線,在被冰晶凍結之後,哪有不斷裂的下場。
只是,老頭最煩的地方,還是在氏無名的身上。
也不知道那傢伙修習了什麼逆天功法,竟能完美掌控風靈和冰靈的力量,糅合兩者之便來對他這個老頭糾纏不休。
“呵,這都得多虧了你平時修為不凡。”
藍眼骷髏人冷笑一聲,沒有了個搭理老頭的心情。
也畫禾跟氏無名的默契雖不乍滴,對比起來,早勝了大半截。
想他藍眼骷髏人修為也不低嘛,何至於被那糟老頭拖累呢。
一個不順心溜了遠,他真當老頭天下無敵,能夠在冰屑與骨灰之間復活千萬遍。
“?!”
躲閃之際,逮到了藍眼骷髏人那一聲無奈的嘆息,也畫禾誤以為那傢伙是要假裝退場,實則趁機玩偷襲。
殊不知人家心情確實沒多好,無法跟老頭來個好好地配合。
一圈蛛絲束縛而去,抓著了那倒黴傢伙,她那一張沒啥笑意的老臉上,嚇人地露出了點滴微笑。
“束手就擒又有何丟人?”
氏無名見著老頭的冰魄戟越發少了鋒芒,施注在拳腳間的凜冽寒風更盛了些許。
一拳寒冰穿風而過,重重地砸在了冰魄戟的尖端,他在目送老頭散失兵刃的同時,仍不忘凍結住藍眼骷髏人,那一副困居在蛛網之中的軀體。
勝利,如此不昂貴地袒露在了氏無名的面前,誘不起他絲毫的興趣。
“束手就擒?在我眼裡從來就沒有投降之說!”
內心那點怒火被染出了紅光,老頭揹著些寒霜往半空中退了一大步,似要跟對方來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