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曹祐對徐師姐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引得他特別喜歡見到徐師姐,看她的笑,聽她那如鈴樂般的聲音。但越是這樣子,曹祐越覺得自己需要找到唐師兄。
他一直覺得只有唐師兄,才能讓徐師姐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而不是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師弟。
“大叔,我們為什麼要回風梧山莊呀?”
孤枕難眠的曹祐,不禁詢問起了大叔這一個問題。不回來的話,他或許就能永遠地把徐師姐當作姐姐,而不是在錯愕中以為她就是孃親。
“你不想知道是誰害了那十八人嘛?在這裡就能夠找到答案。”
現身在了這桌子旁的歐桓,手中明明沒有拿著任何的書籍,卻詭異地做出了個翻書的動作,好似他真在看著某部不為人知的典籍。
“真的?不不不……你說兇手就在這裡?那徐師姐她們豈不是很危險。”
猛地睜開了雙眼的曹祐,激動地坐起身來,很想要知道那人究竟在哪兒。
但轉念間他又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如若那人真個躲藏於風梧山莊內,那徐師姐多少會有些危險的。
“危險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你忘了唐曲明的事情嘛?那人假扮成徐丹琪,騙得唐曲明團團轉,最後將他引向了懸崖峭壁。往那懸崖跳下去的瞬間,唐曲明必然知道了那人是假的徐丹琪。”
“……”
“那人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因為他在玩,在玩他對於整個風梧山莊的瞭解。換言之,那人對於風梧山莊太瞭解,隨時可以易容成,任何一個和他差不多身高的傢伙。”
“額,這事又跟那十八具屍體有什麼關係呢?”
有些羨慕大叔身旁那如螢火蟲般的點點紫光,曹祐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也讓自己的手心冒出了一顆小紫光。可惜,他無法像大叔那樣子永久的維持,一眨眼間就不見了它的蹤影。
“首先,有第一個人去過州府大牢,問過那個叫範間的賊寇頭目,應該是問了些關於驚雲寨的事情。得到了答案之後,他就匆匆離開了,生怕被其他人給撞見。”
“呃……”
“第二個人在第一個人離開之後,也進過牢房。那人和前面一人不同,他喜歡易容,喜歡到將易容當作了自己生活的一個習慣。他利用容貌的優勢,有恃無恐地遊走在其中,最終在範間的身上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個答案,就是範間等十八人被害的秘密。”
“大叔,那第一個人不會就是你吧?為什麼你說得比自己看到的還有模有樣?”
還是想不明白這些喜歡易容的傢伙之間,都有些什麼樣子的聯絡。曹祐百無聊賴地躺回了床上,想著再召喚出點紫光來。
“你喜歡這麼想,我也拿你沒辦法。不過有些時候,你看事情要稍微看仔細一些,比如那範間被熱鐵烘焦的鬍子,則說明當時有人用一把燙得通紅的烙鐵在威脅他,而他不想再做任何抵抗了,才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了第一個人。
“……”
第一個人都不想著出手宰了他,更何況真用那烙鐵往他身上印呢。同樣的道理,你想一想肖安除了從範間的腦袋裡取出那枚鋼針,還找到了些什麼?”
“那坑錢的大夫,看過那賊人的眼睛、耳朵、嘴巴……沒有找到另外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