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敬宗讚道:“知畏止貪!你能悟出這四個字,怪不得敢去期貨行裡晃盪。這次賺了多少?收穫不錯吧?”
他完全可以透過萬國強打聽林白藥的盈利情況,但是那樣做就違背了萬安證券的行業規矩。
讓自己人為難,不是魚敬宗的作風。
林白藥也不瞞他,這沒什麼好瞞的,笑道:“還可以,兩個多億。”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真的聽到這個數字,葉素商還是驚的張大了嘴,扳著手指頭數了數“零”,道:“就是說我的同校同學裡,出現了一個十八歲的億萬富豪?”
林白藥謙虛的道:“不值一提。”
魚敬宗嘆道:“我十八歲那年,還在和人打打殺殺……江湖後浪推前浪,人不服老不行啦。”
他感慨了兩句,又道:“林老弟,說起這個,你可知道這次在商交所和南陽幫開戰的多頭主力是什麼來頭?“
林白藥說了幾個人和幾家機構的名字,這在此刻還是秘密,但在後世被深扒出,算是公開的訊息。
魚敬宗笑道:“那都是擺到明面上給公眾看的,實際上多頭主力的領軍人物是京國柳一位大佬。他一直隱藏在幕後,指揮了多頭的所有進攻……”
饒是林白藥城府森嚴,這次也微微色變。
魚敬宗注意到他的神情,道:“你聽過京國柳嗎?”
林白藥強作鎮定,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揭開底牌的時候,道:“認識葉子後,我才知道現代社會,竟然還有燕子門這樣的江湖……”
魚敬宗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道:“江湖從來都在,你不知道也好。我能告訴你的是,京國柳和燕子門同出太行山,我和京國柳的那位大佬還算有些交情,平時雖不走動,但也說得上話。這次他調動了幾十億的資金和南陽幫決戰,賺錢是目的之一……”
林白藥端起水杯,緩緩喝了口水,心情終於平靜下來,道:“目的之二呢?”
“目的之二,是為了對付月子門和春陽柳。”
魚敬宗的思緒似乎回到了多年以前,柳子門幾位大佬為了奪權,發生的那些血腥爭鬥,月子門藏在背後充當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而柳子門也大分裂,春陽柳因此和京國柳分道揚鑣,從首都南下,分散到中原省、蘇淮省、江南省等地。
然後依託月子門在商交所的南陽幫,雙方將資金合於一處,專炒綠豆,很快做大做強。
既能透過期貨賺錢,也能透過期貨洗錢,小日子過的越來越紅火,以至於稱霸一方,敗盡全國來的投機客。
奪權事件後,最終上位的京國柳大佬,豈能忘記被月子門背後捅刀子的恨事?
更恨的是春陽柳不顧同門之義,和月子門狼狽為奸。
只是當時因為內耗,導致元氣大傷,故而隱忍不發。
還故意透過多個外圍機構,前往商交所屢敗屢戰,給南陽幫送點小錢,再用各種宣傳,把他們越捧越高,也越來越目空一切。
月滿則虧,驕兵必敗。
等京國柳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元氣,那位大佬選擇了最佳的時機,以雷霆之勢,調集手裡可以利用的資金,務求一擊必中,把月子門和春陽柳徹底搞垮。
照眼前的局勢發展,他幾乎要做到了!
葉素商興孜孜的道:“林白藥,我好歹是見證者,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有沒有紅包?”
“有!想要什麼,”